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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炮灰攻和他包养的炮灰受 > 11-20

11-20

灰木相思

如果那个周六周景文没有在晨跑时去保安室坐坐的话,如果他没有注意到通知栏上张贴的催付物管费的通知的话,如果他没有好心地想帮夏阳交上的话,也许这个故事就没有p灰受而是竹马竹马分散多年终於重逢再修成正果。

“哦,帮赵先生交物业费是吗?”管理员看了眼名册说,然後拿出笔来准备写收据。

周景文刚想说是姓夏,你是不是弄错了,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对,是赵萧桐。”

周景文僵著脸说,他也看见了名册上的名字,在本来应该写著夏阳名字的地方,写著赵萧桐三个字。

他之前还因为将夏阳推向赵萧桐而感到歉疚,但是现在看来,也许他的歉疚只是自作多情,也许夏阳那时的表情只是演技。

之前他只因为夏阳总是缠著自己而有些烦他,总觉得他意有所图,但是看他出现在自己公司里,还想著他没有再做牛郎了好歹也算有些长进。

後来相处多了,知道了他的手艺有多好,而且夏阳除了讨好他以外什麽也没做,他觉得之前是不是误解他了,渐渐地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好了一些,甚至还想著作为朋友,帮他付一次物业费也不算什麽。

可是他似乎因此看见了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的一角。

将收据拿到手之後,他走出物管的办公室,将收据撕碎了扔进垃圾桶,然後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帮我查查设计室的夏阳是怎麽进到公司里来的,有谁的关系。”

跟秘书交待了这句话之後,他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後开车去了夏阳以前在的夜店。

於是周一早上出门再看见等在门口的夏阳时,他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跟他笑著打招呼了,看著夏阳一脸笑容地将餐盒和保温杯递过来,他只觉得x口发堵。

他从秘书那里知道,夏阳的确是托关系进来的,人事科的科秘书是赵家的远亲,就是他给弄进来的,受谁所托那是一目了然,其他人看在眼里想著赵萧桐是老总的好友也就默默地给他一路绿灯,可偏偏他周景文不知道。

在夜店里,他在吧台点了杯招牌**尾酒,就抿了一小口,然後和调酒师闲聊,慢慢将话题引到了夏阳身上,调酒师倒是很高兴地说,被赵大少领走享福去了,上周末回来喝酒时说过得还不错,真好啊。

好什麽好!夏阳这家夥竟然是赵萧桐的人!做戏可做得真好啊,自己差点就别他骗妥当了,不愧是人气牛郎,看起来还真像是真心真意的。

周景文很想问夏阳,赵萧桐让你来我身边缠著我到底是为了什麽?竟不惜花钱买下自己楼下的公寓和你?为了林斐?还是为了福缘金饰的广告?

原本以为赵萧桐只是被家里宠坏了太过霸道,自己出手帮林斐也是不想他越走越远,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做,同窗旧友不过如此!

明明心里郁结难解,周景文最後还是咬咬牙,什麽也没说,只是冷著一张脸扫了一眼夏阳,然後自顾自地锁门离开。

夏阳被他那冰冷的一眼一扫,立刻打了一个冷颤,见他理也不理自己转身就走,马上收回举在半空的手,连忙跟了上去。

“周总,你等等我啊!发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不理我……”

夏阳边喊边追,跑到电梯门口时,周景文已经站在里面准备按关门键了,然後他就看见周景文的表情比重逢那天还要难看,那是极度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

“以後别再缠著我,夏阳,不然我立刻辞了你。”周景文说罢,按下了关门键。

夏阳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电梯门慢慢关上,将脸色难看的周景文和自己彻底隔开。

那几分锺他想了很多。

第一次相遇时在画室里周景文回头对他一笑,开学典礼时两个人隔著人群做口型交谈,联合体育课时周景文背著扭伤的他去医务室,两个人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瞎聊天……

他还记得,假日旅游写生时他们挤过一张床,一起画对方的肖像时曾挨得那麽近,母亲去世时他抱著周景文大哭,周景文握著他的手,拍著他的背,一遍遍地说会过去的。

是啊,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夏阳提著餐盒和保温杯从楼梯间慢慢往下走,仿佛失神般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将餐盒放在餐桌上打开,他拿起里面的刚烘焙好还热乎著的面包就往嘴里塞,然後夏阳打开保温杯,将牛n喝尽。

“用心做的东西怎麽可以浪费,你不要,我自己吃。”

夏阳自言自语道,不过才说完他就想吐了,於是立刻跑到厕所里,连带将之前吃的面条也全部吐了出来。然後他扯了点纸巾抹干净嘴,将马桶里的秽物一起冲掉。

“真可惜,都留不住。”夏阳说著,m了m自己的眼角,没有眼泪。

他想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和周景文说再见了。

当一个人什麽都没有的时候,他就不怕失去。

夏阳体会过从生活顺遂、家庭美满变得一无所有的感觉,所以他知道当命运将你拥有的重视的东西夺走时是什麽感觉。那时他身负高利贷,只想著如何活下去,拼命赚钱就成了他唯一的生活目标。

和周景文重逢之前,他还是一个除了钱就一无所有的牛郎,所以他什麽都不怕。後来因为知道周景文讨厌牛郎,所以没有过於奢望,也就没有太大的伤害。

可是现在,就在他以为幸运女神终於饶恕他了,就在他开始奢望也许奇迹真的会发生的时候,周景文突变的态度给了他狠狠一击。

就在十几分锺前,他还拥有希望,但是这一刻,他能握住的,也就只有钱了。

一次,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因为他再也不敢奢望奇迹会发生了,他死心了。

夏阳神色平静地走到盥洗池前给自己扑了扑冷水,接著打电话向设计室的组长请假,装病地咳嗽了两声,然後就将自己扔进了床褥里。

他现在很累,需要好好地睡一觉,醒来之後这些事就都过去了,他还是夏阳,那个即使天塌下来也会继续笑著数钱的夏阳。

12

赵萧桐那之後隔三差五地到临渊的地下停车场里报道,特意将车停在隐蔽的角落里,然後躲在车里观察敌情。有时他看见林斐也没有力气再去拦人,反正拦下来也只有吵架不合某人甩手离开,还不如就坐在车里看一眼,也不至於将已经为负数的好感度再往下刷。

不过每次他都能看见周景文和夏阳有说有笑地离开,和自己一比较就更加惆怅了。但是已经连著好几次,他只看见周景文一个人来到停车场离开,夏阳并没有跟在他身边,这让赵萧桐觉得奇怪。

虽然夏阳并没有向他汇报任何消息,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这样和以往不同的情景让赵萧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再说也好久没有见著夏阳了,去看看他吧。

想到什麽就立刻去做,这份当机立断也算是赵萧桐的优点之一吧──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可以说成是冲动鲁莽,至少在林斐的事上他就因此输惨了。

而回到家的夏阳在厨房里切菜,一旁电饭煲里熬著的什锦粥刚刚开始扑腾,然後他就听见了门铃响。

撩起围裙擦了擦手,夏阳小跑过去开门。

他并没有会来家里找他的朋友,何况他没有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任何人。

夜店里的同事出了门之後并不会再来往,也许大家潜意识里都并不喜欢那个地方;现在公司里的同事虽然相处得还好,但也并没有要好到成为朋友的地步。

这个门铃从他搬进来之後就没有响过,以前夏阳还想过或许有一天周景文会来摁响它,但现在他脑中想的只是:莫非是物业的人?

等他打开门看见自己的雇主兼所谓的盟友时,的确有些惊讶。

“赵总?”夏阳招呼了声,将人迎了进来。

赵萧桐进门後一边脱鞋一边问:“好香啊,做了什麽?”

“什锦粥,放了些白菜和瘦r。”夏阳应著,给他从鞋柜里拿了双崭新的脱鞋出来,问他,“这个点你还没吃吧?要不要将就著喝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萧桐一点都不客气地说,大方地走进了屋,“对了,帮我倒杯水来,渴死了。”

你就没想客气吧?

夏阳看著赵萧桐走进客厅去看电视,无奈地摇摇头,还是给他冲了杯袋装红茶,然後才回到厨房去继续料理晚饭。

还好熬粥的水才开了一会儿,夏阳抓了几把米淘洗干净後又扔了进去,原本翻腾的水瞬间安静了,然後夏阳又切了点白菜和瘦r火腿放了进去。

等夏阳切完菜、焯好水、调好酱料,然後将翡翠三丝、脆黄瓜拌好,又将**蛋打散开,那边的粥已经熬好了,将**蛋倒进去之後调了下味,这顿晚饭就做好了。

本来他这段时间以来就没什麽胃口,只想吃点清爽的东西,而且也没有心情做饭。所以今天也是打算熬个什锦粥然後拌个黄瓜就算了,虽然简单,但一个人也足够了。

不过雇主来了,好歹也要加道菜、放两个**蛋,不然也显得太寒酸了。

赵萧桐看见他端上来的两道凉菜和两碗粥,脱口而出:“好寒酸。”

夏阳看他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将放在他面前的那碗粥往回拨。

“别拿回去啊,我又没说不吃。”赵萧桐将碗给夺了回去,笑著将夏阳按到椅子上。

“不嫌寒酸?”

“偶尔吃点清粥小菜也不错。”

赵萧桐说罢,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就吃进嘴里。

别说,夏阳的厨艺可真是不错,做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即使赵萧桐只吃过两次──无论是汤面还是清粥小菜,虽然简单,但是滋味都不错。

“真不错。”赵萧桐说著,又夹了一筷子翡翠三丝,继续夸,“好。”

夏阳就用看见智障儿童的表情看著他,他真的搞不懂对面的二货在想什麽才这样一个劲儿地夸自己,只好不答话,安静地吃自己的。

吃晚饭,夏阳将碗筷勺收拢,端进厨房里去洗,等他擦干净手出来,就看见赵萧桐正在客厅翻那个黑皮本子──正是当初赵萧桐给他,让他记录作战情况的黑皮记事本。

这间房装修风格是敞开式的,厨房和餐厅隔著活动门,而餐厅和客厅之间只隔了齐腰高的半面水墙。夏阳就站在餐厅和客厅相接的地方,看著赵萧桐慢慢地将本子翻到最後一页。

“为什麽日期是大半个月前的?”赵萧桐举起本子,将那一面对著他,问道。

而且那一面写著的还是:拼车继续,周景文态度渐好。

夏阳想了想措辞,才答道:“因为下个周一他突然发难,说我要是再缠著他就辞退我。”

“你为什麽不和我说?”

告诉你又有什麽用呢?你连林斐都搞不定。

夏阳当然不可能这麽说,毕竟是雇主,毕竟这房子还没有转到自己名下。

“我在想办法,但是目前暂时还没有什麽进展。”

虽然夏阳这麽回答,但只不过是借口,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和周景文有什麽牵扯了。

回忆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也已经彻底放弃了,不过为了房子,他还是得敷衍一下赵萧桐。

赵萧桐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说:“我有个好主意。”

“什麽?”夏阳没有等到赵萧桐的责骂或者为难,却听见这样让他意外的话。

因为在夏阳心中,赵萧桐这个二货不可能有什麽好主意,看看林斐就知道了,赵萧桐就一肚子馊主意。而赵萧桐到现在还能这麽自信,真是让夏阳感到意外。

亏你现在还能自信地觉得自己能想出好主意啊?

“我去灌醉他,然後你和他来个意外,让他尝了一次就忘不了你,怎麽样,是好主意吧?”赵萧桐得意地说。

“什麽!?”夏阳以为自己幻听了,大声地反问道。

赵萧桐再次重复:“我灌醉他,然後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饭,听见没?”

这主意简直烂到不能再烂了好吗?你脑子里究竟装了什麽啊!你开的公司没有被你玩死还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难道所谓的总是被幸运女神照拂所以得不到丘比特垂爱的黄金单身汉就是指你这种人吗?

夏阳心里真想一巴掌将赵萧桐糊地上好好教育一下,但是他尽量压抑住抽动的嘴角,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连连摇头:“行不通,行不通,行不通!”

“不试试怎麽知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赵萧桐说罢,想了想,又说,“我觉得成功的可能x还挺大的。”

你的概率统计是历史老师教的吗?

夏阳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好歹是个理科生,他清楚地知道这事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简直就是不可能事件。

“不可能成功的,真的!”

赵萧桐不以为然,他说:“周景文那个正直到死板的家夥,要是真和你有点什麽,就算是个意外,只要你表明心意,他一定会负责的。”

太缺德了!这简直就是在刷道德的下限值!

夏阳当然是宁死不从,可是赵萧桐还在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够了够了够了,我不干了还不行麽,房子我不要了,我明天,不,我今天就搬走!”夏阳实在是被逼急了,赌气地说──当然说完了他就开始後悔,这损失太大了!

赵萧桐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抓著夏阳说:“搬什麽搬?往哪儿搬?说了不管成败房子都是你的!你就给我住这里,敢搬你试试?我马上带人将你绑回来!”

夏阳又是惊讶又是不解地看著赵萧桐。

到底是谁没了房子啊?你怎麽比我反应还大?

然後赵萧桐又撂下话来:“就这麽定了,过几天我就去灌醉周景文,你就乖乖等我电话!”

夏阳本来还想抵抗,後来灵光一闪,他想:虽然赵萧桐说要灌醉周景文,但周景文也不是傻的啊,能让他乖乖灌醉麽?又不像自己还惦记著房子和钱。

然後他又想到,就算周景文被灌醉了,自己不是还清醒著麽?自己不做难道赵萧桐还能压著自己做麽?而且当时候不接电话不就好了。

想到这些,夏阳觉得敷衍敷衍赵萧桐就行了,反正事肯定成不了的。

“唔,嗯,随便啦。”夏阳含含糊糊地说。

赵萧桐非常高兴夏阳能够接受自己的提议,他大力抱了一下夏阳。

“等我好消息。”

不会有好消息的。夏阳默默地在心里回答他。还有,你抱得太用力了二货!

13

其实赵萧桐的脑回路很简单,既然喜欢,那麽就追到手吧。

何况他觉得周景文能让夏阳为他伤心落泪,简直是太幸运了,要是林斐哪怕只是和自己好言好语说上一两句,他都要高兴死了,结果周景文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提出这个提议,一方面是他觉得夏阳不能就这样退缩,非得逼他走到最後一步,另一方面他也看准了周景文正直的x子,要是真有事了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不过说到尝一次就忘不了,赵萧桐可是有亲身体会的,这也是他觉得这个馊主意成功的可能x很大的原因。男人的本能就在下半身,周景文当然也不能例外。

而且赵萧桐认为,要是真和夏阳相处久了,周景文就能发现他的好,到时候哪还会说变脸就变脸──赵萧桐和夏阳都不知道周景文态度突变的原因,也就不知道赵萧桐这麽做更是火上浇油,让事情越来越恶化。

带著既羡慕又嫉妒的心态,赵萧桐约了周景文几天後一起吃个便饭。

周景文因为赵萧桐在自己身边安c人而觉得十分不痛快,可毕竟在大学里有著不错的交情,自己公司起步发展时也得到他多方面的支持,所以他不想单方面地就舍弃这个朋友。

想著饭後找个合适的时机问清楚这个事情,周景文在犹豫了片刻後还是答应了。

两人在一家牛r馆要了间包厢,这家馆子是他们大学时聚餐常来的地方,离学校并不远,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毕业之後两人也时常来回味一下当初的感觉。

饭菜还没有上,赵萧桐已经让服务员将白酒开瓶了。

周景文不动声色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里被倒满了酒,然後瞄了一眼墙g,那里还放著好几瓶没拆包装的白酒──他们俩以前一起吃饭喝酒并不讲排场和客气,也就不会带上几瓶酒来做样子。

上菜前赵萧桐还和他一边闲聊一边慢慢碰杯,等菜上完了,周景文就发现赵萧桐明显已经展开攻势了,用各种理由劝自己喝酒。

本来周景文心里就不痛快,赵萧桐这不停地劝酒就更让他不痛快了。这是要灌酒吗?周景文心里一堵,也就和赵萧桐杠上了。

於是这一顿便饭倒後来就变成了两人互相劝酒灌酒,表面上笑得滴水不漏,底下却是暗潮汹涌,都憋著口气在呢。

等到又开了一瓶白酒後,这两个赌气灌酒的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周景文和赵萧桐都属於酒品比较好的人,喝醉了都会脑子晕乎,刚开始的确就像一般人会大舌头说瞎话,但真醉了就会开始犯困,如果没有别的干扰,躺下就能睡,不会大发酒疯。

赵萧桐晕乎晕乎的时候,看见周景文也晕乎晕乎地撑著额头几乎要打盹了,於是连忙掏出手机来,因为醉了所以也没想那麽多,直接当著周景文的面就给夏阳打电话。

夏阳是不知道赵萧桐今天和周景文吃饭喝酒的,因为赵萧桐并没有提前通知他,要是他知道的话第一个电话他都不会接。不过因为不知道,他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喂,夏阳,周景文醉了,你快来xx牛r馆3包,就oo大学附近的那家。”

夏阳不说话,就听著赵萧桐大舌头地跟他交代。

“你一定要来啊,哈哈,我就说这事能成吧,哈哈……”

然後夏阳将电话掐断了。

傻子才会去呢。

夏阳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沙发上,然後将自己关进画室里专心作画去了。

最近设计室里正在为福缘金饰的广告绞尽脑汁做方案,因为有几家公司都想争这块,所以压力比较大,包括夏阳所在的小组一共三个组都在做这个项目。

夏阳看得多了,也想自己试一试,虽然之前尝试设计的方案都被组长派来带自己的前辈否定了,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就算不能入选,不过好歹也能不断磨练进步。

对现在的夏阳来说,设计方案的诱惑力显然比勾引周景文大上好几个等级,更别说後者的诱惑力在他心里已经降到负值了。

赵萧桐哪能知道夏阳心里的想法,还在等著夏阳来将周景文带走,想著自己的主意果然不错,心情甚好地笑了。

旁边的周景文虽然醉了,可毕竟还醒著,将赵萧桐的话听在耳里,气在心里,酒意也散了两分,但是更闹心了。

他本来还想问清楚夏阳的事,如果是误会,甚至不是误会但赵萧桐能不再继续的话,两人还能继续做好友。但现在看来赵萧桐真是没救了,算计自己到这个份上,还谈什麽友情?

然後周景文也赌气似的掏出手机,给林斐打电话。

要不怎麽说赵萧桐这个人二到能让任何人看见他都来气呢?他犯二的时候不仅自己的智商直线下降,还会拉低队友和对手的智商。

於是赵萧桐就清楚地听见周景文对著电话说:“林斐,我喝醉了,不能开车,麻烦你过来载我回家……嗯,地址是xx路xx牛r馆,3包。”

竟然叫林斐来!赵萧桐瞪大眼睛盯著周景文看。你们两个狗男男都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其实周景文平时应酬喝醉了哪里会叫上林斐,虽然欣赏他有才,两人也聊得来,偶尔喝酒闲聊一下,但他身为总经理是配有秘书和司机的,平时叫上司机就好。

可今天不是和赵萧桐赌气嘛,而且喝醉了做事就容易不经大脑,也不能怪周景文不是?

周景文打完电话就趴桌上昏昏欲睡了,但是赵萧桐著急了,一急起来,酒也醒了两分,他开始不停地给夏阳打电话,手机打了好几通没有人接,改打座机,打了几通之後竟然变成了占线。

卧槽竟然拔电话线!赵萧桐怒了。夏阳你给我等著!改天一定好好修理修理你!

然後赵萧桐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夏阳,大意是周景文叫林斐来接他你要是再不来就是那俩狗男男生米煮成熟饭了所以你快点来赶在林斐之前我就原谅你不然你就等著被我涮一顿痛快的吧!然後就焦躁地干等著。

夏阳的手机都调成静音扔在沙发上了,他当然不会去看,所以半个小时之後赵萧桐眼睁睁地看著林斐走进了包厢,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将已经睡安静的周景文扶起来带走了。

大好的机会啊!夏阳你这个笨蛋嗷嗷嗷嗷嗷!明天老子一定涮死你这个混蛋!

赵萧桐没有力气去拦林斐,只好在心里痛骂不争气的夏阳,然後无比忧桑地将剩下半瓶的白酒拿起来,给自己斟满一杯,默默地喝著闷酒。

等夏阳画累了停笔时,已经十点半了,他走出房门就看见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亮著。

二货找打少来电。

还真有毅力啊。夏阳想,无奈地接起这通来电。

那边只传来赵萧桐无比落寞无比嘶哑也无比大舌头的声音:“夏阳,来接我。”

看来真喝多了。

夏阳收了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外套、钱包和钥匙出了门。

唉,谁叫我心地善良为人厚道乐於助人呢?话说这算不算加班啊?有加班费嘛?

14

将一个醉鬼弄回家不是容易的事,将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重比自己力气大的醉鬼弄回家更不是容易的事,即使这个醉鬼不闹腾,但是这个醉鬼很固执。

“我送你回家,乖啊。”夏阳总觉得自己扶著的不是比自己年纪大的成年人,而是扶著一个闹别扭的小鬼。

赵萧桐圈著夏阳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著夏阳的手,不断摇头:“不!”

“你不回你家还能去哪儿啊?乖啊,别闹。”夏阳一边搀著他走,一边柔声劝他。

“去……去你那儿!”赵萧桐捏他的手,大著舌头说,“什麽乖,我又不是小孩纸!”

“别胡闹了。”

“你才胡闹!我是你雇主!”

“雇主就能随随便便在雇员家过夜吗?”

赵萧桐突然将夏阳抱住,死命地往怀里按,夏阳g本拼不过他的力气,挣扎也是徒劳,在他怀里憋红了脸。

“放开!放开你听见没?你是熊吗?”

“夏阳,夏阳,夏阳……”赵萧桐抱著夏阳撒娇,语气甚是落寞,他说,“我不想一个人待著……”

二货你到底醉没醉啊?

夏阳在他怀里翻白眼,然後伸手拍他的手背。

“好好,我陪你还不行吗?乖啊乖啊。”

顺了一会儿毛之後,赵萧桐抱著他的力道也松了些,夏阳又劝他:“我带你去我那儿,你先松手,好不好?”

赵萧桐听话地松手了,然後将身体重量全部又压到夏阳身上,险些让夏阳摔倒。

要是以後带个这样的儿子不非得累死。

夏阳一边腹诽,一边使出全力,扶著赵萧桐走向停车位。

站在赵萧桐的车边,夏阳从他口袋里m出车钥匙,解开车门锁,然後将人塞进副驾驶座里,然後他绕到车的另一边,钻进了驾驶座。

虽然夏阳没有买车,但是做牛郎的,不多才多艺怎麽行?何况还是基本生存技能之一的开车呢?有时候顾客也需要这方面的服务,做好万全准备才算称职。

好不容易将赵萧桐弄进家门,夏阳觉得今天一天吃下去的能量都被消耗光了。

他将闭著眼睛不知是睡是醒的赵萧桐放置在沙发上,接著转身给他找解酒药。喂他吃了药之後,夏阳又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宁神茶喂他喝了几口。接著就是用热毛巾给赵萧桐擦脸擦手,然後帮他脱外套、脱鞋袜、脱衬衫、脱裤子……

夏阳的服务可真是全面周到,不过要说为什麽会将赵萧桐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他们俩坦诚相见的次数真不少,没什麽可以忸怩的。而且裸睡有助於身体健康,也不会弄皱了衣服裤子。明天还是工作日,夏阳的衣服可装不下大一号的赵萧桐。

将赵萧桐剥光了扔客房的床上之後,夏阳正准备去浴室给自己也洗漱一番,这才一转身,就被身後的人一拉,给拉进了赵萧桐的怀里。

夏阳一惊,大声叫道:“你装睡!?”

赵萧桐也不答话,扳过他的脑袋就啃了上去。

夏阳瞪大了眼睛,正正对上赵萧桐也睁著的双眼,他感觉到对方将舌头伸了进来,本来很想咬下去给这只乱发情的熊一点教训,但想了想还是没下口。

真是人善被人欺。

两个人谁都没有闭眼,显然不是接吻的气氛,赵萧桐只好讪讪地退了出来。

“你接吻怎麽不闭眼的啊!”

还好意思抱怨?

夏阳瞪他一眼,再冷哼一声:“你不是也睁著?”

赵萧桐默默地不出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将夏阳看得起**皮疙瘩。

“怎麽……”

“周景文被林斐接走了。”赵萧桐失落地说。

“哦。”

夏阳在打的去牛r馆的时候抽空看了看手机,当然也看到那条短信了,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赵萧桐一个人,时间又过去了那麽久,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麽。

赵萧桐看著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问他:“你怎麽这麽不关心?你难道不会不甘心吗?”

夏阳说:“不会,都过去了。”

“怎麽可能!你那个时候明明哭得那麽伤心!上次也还那麽难过……”

夏阳打断他,再次重复道:“所以我说,都过去了。”

有些事会让人难过,会让人伤心,会让人觉得是天塌了的大事,是绝望得不能再绝望的挫折和失败,可是只要人还活著,那些事都会随著时间而过去,回头一看,就会发现原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赵萧桐又沈默了,静静地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闹够了?”夏阳问了一句,也没等他回答就想挣开他起身,“我要去洗漱了,明天还要上班──喂,你松手啊!”

赵萧桐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人往怀里带,抱著他就不撒手了。

喝醉了的熊还真是难缠。

夏阳用力拍打著赵萧桐的背,不屈地反抗著。

“你这麽好,他为什麽不要你?”赵萧桐在他耳边含糊地念叨,“怎麽会有他那样的人……”

夏阳想,我还想问怎麽会有你这样看我人好就欺负我的黑心雇主呢。

“你喝醉了,别闹了啊,乖乖去睡觉。”夏阳挣不开,只好无奈地拍著他的背给黑熊顺毛,柔声劝慰。

“我才没醉!”

“醉了的人都不会承认的。”

“……好吧,我醉了。“

夏阳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和醉鬼真说不清。

然後赵萧桐将他从怀里挖出来,还没等夏阳喘口气,就被人推倒在床上了。

这家夥一喝醉就容易j虫上脑我早该想到的!

可惜现在才反省也已经迟了,夏阳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几乎光溜溜的赵萧桐将自己剥得彻底地光溜溜的,连内裤都没放过。

开始他还在推拒和反抗,但是後来赵萧桐握住了他的要害他就不敢动了。

“他不要我要!”

赵萧桐说著,低头开始给夏阳做咬。

本来夏阳还想趁他低头不备一跳而起的,但是很少有客人会这麽伺候过他,而赵萧桐这回倒也温柔耐心,将他弄舒服了,夏阳也就索x摊在床上任他伺候。

所以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夏阳一边喘息一边提醒赵萧桐:“额外服务……要收费……”

自己这麽卖力而对方却在说煞风景的话,赵萧桐一抬手,将两g手指塞进夏阳嘴里搅合,让他没办法说话,也顺便为待会儿的开疆拓土做准备。

将夏阳的感官调动得差不懂了,赵萧桐直起身来对著口里含著自己的手指的夏阳一笑,然後才抽出手指,一边吻他一边低声叫他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被反反复复地念著,到後来夏阳几乎快要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了,而赵萧桐情动时低哑的声音却撩拨得他阵阵战栗。

这间房里倒是春风满室,旖旎生香,楼上可就是另一番风景了。

再说林斐带著上司周景文回到周景文的住处,他可不想夏阳那样敢将对方剥得j光,只是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子,将人搬上床,盖上被子。

林斐叹口气。

接到周景文电话时他很诧异,因为这并不是他分内的事,但是毕竟是上司,他还是从朋友的聚会中匆匆脱身,赶去周景文所说的地方。

後来看见赵萧桐也在,他就想是不是周景文在和他赌气所以才喊自己来,毕竟赵萧桐有著能让人一和他说话甚至一见他就生气的奇妙本领。

这大晚上折腾的。

林斐又叹了一口气。

本来打算就这样离开回家的林斐,隐约听见周景文在低声说著什麽,以为他是在要水或者别的什麽,林斐就凑过去细听。

“……雪,白雪……”

白雪?

林斐正惊讶著,放在身侧的手就被周景文给拉住了。

然後林斐愁眉苦脸地看著睡死了的上司不停地念叨著白雪却又死死地拽著自己的手不肯放,犹豫了很久,还是伸手去掰周景文的手。

也不知道周景文到底是天生力气大还是因为梦见了什麽执念,总之林斐发现自己完全掰不开周景文的手,反而让对方越握越紧了。

明白自己要麽弄醒周景文然後脱身,要麽就只能让他先握著等他自己松手再离开,林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上司,只好自己受点苦了。

於是他就靠著床,坐在地板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周景文自动松手。

不过,周总一直念叨的白雪会是谁啊?听名字应该是女x……莫非是意中人?

林斐恍然大悟。

难怪周总一直单身,原来是心有所属。

15

大量的酒j会让人头脑发晕,会让人充满勇气──或者说变得冲动,也会让人的自制力大幅下降,总之喝醉了的人都不怎麽靠谱。

被闹铃声弄醒的赵萧桐醒来後第一个感觉是头痛,昨晚喝了太多酒,後来吃了解酒药勉强清醒了一点,但睡了一觉之後醉酒的後遗症却越发明显了起来。

说起来,昨晚好像又接著醉意将夏阳给做了?

赵萧桐猛然想起昨晚的销魂蚀骨,立刻坐了起来,一边揉著额角一边回想昨晚自己都说了什麽干了什麽,花了几分锺才理清自己的思绪。

对了,昨晚他替夏阳不值,又受不了夏阳一副看破红尘似的反应,夏阳说都过去了时他一阵阵地难受,只想将人抱在怀里好好揉揉,结果最後他真就压著人做了。

该说唯一庆幸的是昨晚自己还不算太chu鲁吗?

赵萧桐m了m身边的被褥,是冷的,看来人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他还记得自己昨晚说的话:他不要我要。这并不是赌气的话。

和夏阳认识这麽久,他早就不像最开始那样认为夏阳只是牛郎,之前说将他当成半个朋友,另一半却难以定x,但总归不是什麽纯洁的关系。

夏阳爱钱,但并不势利,虽然经历过很多事,但好在看得开,对待事情也拿得起放得下,很识趣,这点让他很欣赏,而且夏阳也很会哄人,和他说一会儿,再有不快的事也不是很烦心了。

这些年赵萧桐和夏阳相处下来,他有多少事和夏阳说过,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是他显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将夏阳划进自己人的范围里了,所以在知道夏阳也喜欢周景文时,他或多或少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才那麽生气。

後来让夏阳去勾引周景文,想著成了也是两全其美的事,周景文正直负责,要是夏阳真跟了他,日後少不了好。何况夏阳本来又对周景文有意,自己顺水推舟而已。

不是说随便来一个情敌他就让夏阳上场的,他并不是想利用夏阳,他也想著夏阳能好,要不是他知道周景文的为人,而事情又这麽巧,他还真舍不得。

但现在看来,是他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从小要什麽有什麽,顺风顺水的赵萧桐从来就没想过人生有一苦是求不得。他信的是事在人为,却忘记了成事在天。

林斐让他灰心至极,周景文让夏阳伤心至极,现在他倒是明白了,可代价何其惨痛。他自己这边就算了,算是咎由自取,可现在他还拖累了夏阳,真作孽。

赵萧桐叹口气。

而且明明是想好好补偿一下夏阳,可为什麽到後面又是压著对方强要了?

遇见林斐前他去夜店,就是和夏阳喝喝酒,聊会儿天,有兴致的话再去宾馆春宵一夜,大家你情我愿没什麽不好,可是为什麽最近两次都是自己单方面强迫他?

赵萧桐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虽说做的时候夏阳也很配合,上一次对他那样恶劣他也没有说什麽,可赵萧桐也知道,其实他心里是不舒服的,说要额外收费,大概也只是他不想闹得不愉快而给自己找台阶下。

上一次自己拉著他去游乐场发泄情绪就这麽揭过了,可这一次该怎麽办才好?

有些懊恼地想著,赵萧桐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然後看见自己赤条条地什麽也没穿,正四处扫视著自己的衣服在哪儿,房门被人推开了。

夏阳站在门口,显然是没想到人已经醒来了,猛地看见赵萧桐健美的身躯,吓了一跳,然後他笑著说:“赵总有一大早遛鸟的习惯?”

赵萧桐闹了个红脸,倒也暂时忘了之前烦恼的事情,虽然觉得现在很糗,但其实他也并不介意被夏阳视奸,遮也不遮地问:“我的衣服呢?”

“从头到脚在外面挂著呢,一点儿没皱。”夏阳抱著双臂看著他说。

“内裤呢?”

“给洗了,正烘著呢,等你吃过早饭就差不多干了吧。”

赵萧桐无辜地说:“这不是你逼著我遛鸟麽?”

夏阳更无辜地反问他:“床头那条四角裤,新的,你当我放那儿作装饰吗?”

於是赵萧桐拽过身边那条四角裤,下床套上。

“昨晚……”

赵萧桐刚提起这个话头,想著怎麽说下去,却被夏阳干脆利落地打断了。

“没事,都是你情我愿的。”

不是我强迫你的吗?赵萧桐心里一紧,干巴巴地说:“你想得开就好。”

夏阳笑了,说:“好久没做了,我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啊。再说你技术还不错。”

我怎麽感觉自己被人嫖了呢?

还没等赵萧桐回味过来,就听见夏阳又说:“当然了,额外服务要加费的,记得月底划账啊。”

“前几次我不都按时划给你了,哪次有拖欠你工资?”

赵萧桐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有件事可以做,於是连忙拉著夏阳往餐厅走。

“吃过早饭你给公司请个假,我带你去办点事。”

夏阳脱下身上的围裙,在桌边坐下来,随口问道:“什麽事这麽要紧?”

赵萧桐满足地呼噜了几口夏阳煮的面,才抽空回答:“过户啊。”

“啥?”夏阳惊得差点握不住筷子,夹著的面因此掉回了碗里。

赵萧桐笑著说:“干嘛这麽惊讶,这房子不是说好给你的吗?”

“给是给──不是说完事了之後才……”夏阳说著,生怕他反悔,连忙补充道,“你说了今天过户的啊。”

赵萧桐觉得双眼好像要发光一样的夏阳看起来格外可爱,他笑意更浓了。

“是啊,你记得带上证件,待会儿跟我去办。”赵萧桐顿了顿,说,“所以这事到今天就结了。”

夏阳没听懂,反问了一声:“嗯?”

“就是那个不靠谱的任务,今天结了。”赵萧桐耐心地解释道,然後又低头呼噜面条去了。

你也知道那任务不靠谱啊。夏阳在心里默默腹诽。

不过今後不用再被迫和周景文有什麽牵扯,还能有自己的房子住,目前看来自己还能继续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夏阳没什麽不满意的。

於是心情甚好的夏阳也欢快地呼噜起面条来。

吃过早饭,赵萧桐穿回自己的内裤和衣服,夏阳请过假後找出证件放进休闲背包里,两人就这麽出门了。

虽然赵萧桐是放过夏阳了,但是老天就喜欢搞恶作剧整整夏阳,不然怎麽说他是幸运e-呢?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四个人就这麽巧地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碰上头了。

门内的人和门外的人都表情僵硬,沈默不语,但是心里几乎同时浮现出了相同的话:这对狗男男……

僵持了一会儿,电梯门就关上了,门外的人不想上,门内的人也不想他们进来,於是没有人去摁开门键,林斐和周景文就这样消失在了赵萧桐和夏阳的眼前。

赵萧桐看了看夏阳的脸,没看出什麽,但还是有些担心地握住了他的手,结果换来对方不解的眼神。

“你……没事吧?”

夏阳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撇撇嘴,问:“能有什麽事?”

我早已死心,他是喜是悲,与谁共度,都与我无关。

赵萧桐不知道夏阳是不是在装坚强,从脸上看不出难过的情绪,可是一想起夏阳之前伤心的模样就没法放手,最後一直将人牵到车边才松手。

夏阳坐上副驾驶座给自己系安全带时还在琢磨,莫非昨晚给赵萧桐喂解酒药时喂错了药?

被夏阳如此揣测的赵萧桐很无辜,不过更无辜的是林斐和周景文。

狗男男什麽的,昨晚真正翻云覆雨的只有夏阳和赵萧桐两人,说他们是狗男男也不算太名不符实。

而林斐只不过是等上司松手一不小心打起了盹,等周景文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下属靠在床边睡著了,因为太晚了不方便回去,才让林斐到客房睡了一晚。

不过有赵萧桐先入为主的想法,再经他向夏阳转述,已经形成了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麽的误解,於是看见他们早上一起出现在电梯里,便立刻认定这两人真的有了不当关系。

所以说林斐和周景文真是躺著也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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