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川闻言,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却没有出言否认。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这一次是叶城予先开的口:“信阳村的木板,也是尹先生所留对吗?”
温容川只能垂首道:“……确实。”
叶城予道:“那一日,在你看到木板后,分明已经想到了什么人,却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而能知道你的字迹又让你想要坦护的人,我只能想到尹先生了。”
温容川低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们。”
叶城予轻抚着温容川的背,安慰道:“尹先生养育了你十一年,你想坦护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温容川呐呐地道:“既然你早就想到了,为什么当时没有说出来?”
叶城予道:“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说到这里,叶城予便松开了怀抱。
温容川依旧低垂着头,过了许久,他才迟疑着道:“知道我瞒了你……你还相信我吗?”
叶城予淡笑道:“你会这么做,必然有你的理由,只要信阳村的事不是你所做,我便愿意相信你。”
温容川张了张口,却再次别过了脸:“事实上……那块木板上的字迹,我还是骗了你们。”
叶城予问道:“什么意思?”
温容川目光紧盯着地上,像是不敢面对叶城予的目光:“木板上所留,其实是尹先年的字。”
叶城予闻言,只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温容川。
没有得到叶城予的应话,温容川心中更加不安,就怕叶城予会这么拂袖而去。
但他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因为叶城予忽然上前,伸手将他的脸抬起,令得他只能直视着叶城予的目光,无法再次移开。
叶城予笑道:“既然你现在坦白了,那我便原谅你了。”
温容川定定地看了叶城予一会,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叶城予竟能这么容易放下。
叶城予将手移开,便又打量起温容川的模样来,转而笑道:“这段时间,你的伤势似乎恢复了不少。”
温容川搔了搔脸颊,老实地道:“这要多亏尹先年给的方子。”
叶城予一怔:“你遇到尹先生了?”
温容川低声道:“就是在离开薰风山庄的那一日……我并没有见到他,只看到了他留给我的布囊,里面是他写给我的方子,还告诉我十一的佩囊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叶城予道:“就是那枚核子钉吗?”
温容川的声音更低:“是。所以我能找到明风阁,其实是尹先年的指引。”
正因为有那个布囊,所以在看到核子钉时,温容川才能立刻想到燕敏山身上,只是他没有想到核子钉竟是尹先年为他留下。
叶城予问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尹先生究竟想做什么吗?”
温容川只能苦笑道:“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回答。”
叶城予道:“那么你关心少宗的身体,也是因为尹先生吗?”
明白对叶城予是瞒不住了,温容川苦笑道:“秦少宗都告诉你了是吗?”
叶城予道:“是,并且我也把那个人可能是尹先生的事告诉他了。”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依旧坚持道:“尹先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