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个老头子了。”
叶城予道:“少宗要捉的人,却是个易容高手。”
温容川静静地看了叶城予一会,只能叹道:“看来这一遭还是躲不过了。”
叶城予道:“你一直都知道尹先生是易容不是吗?”
温容川无奈道:“我不是沈宣义那个小鬼,尹先年说什么都能无条件信任,在尹先年刚开始‘变老’时,我可还与他天天生活在一起。”
叶城予道:“所以,你也早已知道尹先生或许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杀吗?”
温容川垂首道:“……确实。尹先年向来不会对我刻意伪装,而从他一些自然流露的习惯里,我能看出他过去应该是个手段不凡的杀手,所以一开始,我只当他所躲的那些仇人是他以前任务的苦主。”
叶城予又道:“在我第一次向你问起尹先生时,你曾说尹先生连你在外面是什么名声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温容川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苦笑道:“这么一句话,你竟也能听出问题。”
叶城予笑道:“尹先生既然经常离开翠竹林,那又怎么可能完全没听过你的事情?”
温容川叹道:“事实上,六年前杨瑞刚找上我时,我曾回到翠竹林待一段时间,那时候也经常有示鬼教的人到翠竹林来,尹先年早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
叶城予道:“所以你在外人面前说尹先生是个老人,并且一直坚持尹先生已退隐江湖不管武林中事,便是担心他易容躲避的敌人会因此找到他是吗?”
温容川低声道:“确实是这样,但当时我并不是故意想骗你,只是有些事还是希望谨慎一些,若不习惯这么说,哪天可能就被尹先年的仇人听去什么。”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叶城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过你一直和尹先生生活在一起,可知道他还认识些什么人?”
温容川道:“我不知道。在翠竹林时,极少会有外人来访,我不清楚尹先年离开后都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都认识哪些人。”
叶城予沉吟了一会,道:“少宗说他当初能得救,是因为有一个神之人给了他解药,但那个人经过伪装,便连性别也难以辨认。而当时那人留下的药瓶,现在还留在他房间的茶柜上。”
温容川怔了怔:“莫非是那个青色药瓶?”
叶城予偏了偏头:“少宗说你到他的房里时,目光曾在那药瓶上停留过──莫非你真的认得?”
温容川点头道:“当然认得,那个药瓶是翠竹林附近一座小村所产,尹先年也是用同样的药瓶。”
叶城予道:“这么看来,救了少宗的那个人或许也生活在翠竹林附近,又或者那瓶解药便是从尹先生身上取得。”
温容川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叶城予。
又过了半晌,他才试探着问道:“要是秦少宗的身体还能治好……他能够放下这份仇吗?”
叶城予沉默了下来。
观温容川的态度,显然并不知道秦若扬的死也与尹先年有关,既然秦少宗不说,叶城予自然也不准备替他坦白。
叶城予只能叹道:“这一点,我没办法回答你,即便少宗愿意放下这一事,尹先生身上也还有太多问题。”
小紫身上发现的毒、还有信阳村之案,以及当年他与燕敏山的父亲是因何在聚风山身亡,这些事可能都与尹先年脱不了关系──也许到了真相揭露之时,连他也不会放过尹先年。
看了温容川一会,叶城予缓缓道:“你可知道,我们在翠竹林那条河边的树上看到的记号是什么意思?”
温容川怔了怔,一时不解叶城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