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互相瞧着,陈之敬慢慢钻到顾君被窝里,亲着顾君面颊,手在被子里摸着顾君腰臀。
雪夜静谧无声,只有啧啧声在屋中响起,连打更的人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顾君被陈之敬摸的身子发热,忽听陈之敬凑在自己耳边亲昵道,你怎的今日好似心事重重。
腰臀上的手指却不曾停下,比方才重了许多,颈边喷着陈之敬的火热呼吸,顾君在黑暗中猛地下了决心,环住陈之敬肩膀,小心翼翼说道,过几日便是年关,要买好些东西,我银钱还未攒够。
陈之敬亲了亲他的脖子,下`身已去凑他那臀儿,细细碎碎说道,都是些虚的,咱俩吃些酒,挤在一处便妥了。
顾君听了,热暖溢满心间,亲着陈之敬脖颈。
不多时,便涨红了脸,附着陈之敬起伏的肩膀,颤抖着咬紧了嘴唇,闭目隐忍,却时而漏出一丝惊叫。
心中却暗下狠心,过了年,我编个由头带着少爷离开,管教你遍寻不得。
69.
次日与李善说起卖屋,李善惊道,兄弟可是急着使银子。
顾君昨夜打定主意带着陈之敬走,得夜长梦多,被翡翠发现,又惦记当初买这院子,拿了整整四十两雪花白银,想卖了凑些路,陈之敬路上不至于辛苦。听李善问起,便瞒骗道,想去云城做些生意,将院子卖了,盘些本钱。
李善便与他说为他打听打听,寻个买家,不曾想这消息传了出去,没几日,顾君刚到望江楼,便被翡翠堵在巷子里。
翡翠急匆匆将他拉到一偏僻处,小声问道,我听人说,你卖了院子,要离开这儿。
顾君结结巴巴应了,又听翡翠红着脸说要与他一同走。
翡翠红了眼眶,说道,我这日子,难熬地紧。
原是因着翡翠是主子夫人打发出门,金家只得了,那金家婆婆见翡翠长的标致,便觉得她不安分,日日盯着,动辄打骂,生怕她与旁人勾搭成奸,又嫌她做过官妓,坏了身子,怕不能生养,更是随意轻贱。她那相公原也疼过她几日,怎耐浑人一个,吃了酒便拿她撒气。若是旁的女子,也就忍耐着过了,偏生那翡翠七窍剔透,不甘在这白水镇任人糟蹋,早存了要跑的心思,前日听闻顾君想走,便计上心来,要与顾君一处。
顾君自是吓的脸都白了,本就是躲着翡翠去的,没想到惹得这人贴上来,口中只能吱唔道,姐姐,我本就是奔着云城去的,你那夫家主子,在云城也是个官儿,如此岂不是落到人家手里去。
翡翠原想着顾君能念着旧情,救她出火坑,听顾君此言,已明白他不愿惹这个麻烦,心下更是凄然,泣不成声道,我自是明白难为了你,是个麻烦事儿,若不是熬不下去了,我也不愿拖累你,只盼你念着往日情分,勿要让他人知晓。
顾君心下也是惶然,心道,若不是因着少爷,我定要救你,只是如今已瞒住了少爷,便不能再回头了。
想到陈之敬,顾君只得狠下心来,说道,翡翠姐姐,我知你日子艰难,也知我对你不起,可若是你那相公捅到官府去,翻出先前的案子,咱俩命也保不住。
翡翠听闻此言,方才止了哭声,疑惑道,什么案子,怎的要了我俩性命。
顾君听翡翠此言,也是一头雾水,低声道,还能有甚旁的案子。
翡翠瞪着顾君,聪慧如她,半晌才反应过来,睁大了双眼,喃喃道,原来你逃的久了,竟不知新帝登基,陈家已经大赦了。
顾君听了,登时呆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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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日见了翡翠,便有些奇怪,因着谋逆之臣,女眷做了官妓,永不得赎身落籍,不似旁的罪行,管的极为严苛,便是叫女子生生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