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蔺晨嗤笑,又捏起粒葡萄侧身让开,“你要不信那就进去。撞破了什么被你宗主恼羞成怒地贬回廊州时别来找我哭。”
黎纲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宗主房间半开的轩窗,又看看面前一脸高深莫测的蔺晨,忍不住期期艾艾的问了个他思索了许久的问题:“蔺晨少爷,宗主和靖王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他看得出靖王对宗主时真的十分用心,也相信靖王并非那种风流浪荡、一时兴起图个新鲜的人,这次九安山归来,连甄平都似乎对靖王态度改观了不少虽然他死活不肯说山上发生了什么。
而宗主……宗主虽然心思若海,他们也不敢探问,可这么多年的相处黎纲觉得自己没有看错,最近在靖王跟前,宗主好像整个人都生动多了。
可是他也听到宗主说要让靖王娶柳中书令家的小姐。
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他们不这样,那才要紧呢,”蔺晨用扇子指了指梅长苏房间的方向,叹了口气,“他昨天跟我说,他还需要一年的时间。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黎纲手一抖,盘中的葡萄掉出来两个:“怎么是一年!?宗主他……”
“别嚷,”蔺晨摆了摆手:“因为他只需要一年。”
见黎纲满面惊愕惶然,他便又大发慈悲似的解释:“火寒毒是怎么回事你很清楚,可那是种怎样的痛苦你根本无法想象我们都无法想象。说句生不如死,大概不算夸大其词。你想想看,他已经被折磨了十三年了,换成你,你还能撑多久?”
黎纲顿时红了眼眶,哀哀地看蔺晨:“我知道……可是蔺晨少爷,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我没有法子,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生无可恋之人,”蔺晨摇头,“所以他需要一个念想,一个舍不得就这么死了的理由。”他朝聂锋所住的院子一努嘴,“就像里头那个长毛的,他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恐怕连煮熟的吃食都没能吃上一口,可他还是活着,你道是为什么?因为舍不得死,舍不得他的娘子。”
蔺晨的脸上带出了些难得的悲悯之色:“你们宗主也一样。他先前的念想是雪冤翻案,那待他雪冤翻案成功,你猜他还能撑多久?你们应该万幸,他跟萧景琰阴差阳错的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黎纲依旧呆呆看着梅长苏房间的轩窗,喉咙干咽:“可是……靖王殿下、的婚事……?”
蔺晨也怔了怔,随即浩然长叹:“这我就爱莫能助了。你也知道他那脾气……但盼他俩情比金坚,能一起过了这难关吧。”
黎纲作为一个年近不惑的老光棍,不太明白情比金坚是怎样的情形,只是立刻想到了假如靖王真的娶了王妃,那宗主不是更加……
呆了半晌,把果盘朝蔺晨怀里一塞,转身便走:“给你吃吧。我忙别的事去了。”
蔺晨捧着那盘子,左右看看,扬声喊道:“飞流,快来!有西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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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蔺晨实在多虑了,黎纲就算现在进去也不会撞破什么
因为梅长苏房中此刻空无一人。
萧景琰那愤怒的一吻之后,梅长苏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打横抱起几步进了内室扔在床上。
梅长苏吓得要死,气急败坏道:“萧景琰!你要干什么!?”
萧景琰森森地露齿而笑:“你说我要干什么?”
梅长苏的体力实在与他相去太远,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只觉他嘴唇又覆了上来,一只手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四处抚摸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