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臊个脸红,惊讶之余,慌忙道歉。
好在五姑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只摆手嬉笑过后,特意几道安慰阿九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你家夫人不方便,那就下回罢。”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一道如黄莺出谷的慵懒女声传来:“姑娘既然来了,便坐坐再走罢。”
三人抬头望去,门框边依着的不正是阿九口中身子不爽利的夫人。
乌发雪肤,姿容妍丽。纵使五姑不拘小节多年,见过不少各色美人,也得承认这是位世间难得一见的佳人。
......
“夫人好茶艺。”
五姑由衷赞道,听闻关良的夫人是他从青楼赎回来的,没想到一介风尘女子也会有这样的风雅好手艺,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此刻室内只有她二人,在青楼里带过耳濡目染一些男女之事的卧星几下便猜出女子绝不是单纯会见的意图。
从她一进门,这位姑娘便貌似随意地四处打量,眼神在窥见关良放在角落的青偃大刀唰地一下亮起来。
“姑娘谬赞,不知姑娘此行有何贵干?”卧星坐下来,温和地问道。
五姑咋了一口茶,笑眯眯的说:“我乃关良的同僚,玉威将军张伍,夫人叫我五姑便好。”
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盒子,她推到卧星面前:“身为同僚,未能及时奉上礼物恭贺已是不义之举,此番前来,特意献上这份礼物,希望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原来是同僚,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她一向不甚在意,而且,送礼哪天不行,非要等到关良不在家才送上门,摆明是有别的打算。
“五姑有这份心便是极好的了,何曾奢求其他。”
英气的女子笑笑不说话,却在偶然窥见卧星微敞的衣襟里,朵朵盛开的吻痕,忍不住变了脸色。
“想来关将军是极其喜爱夫人的。”啧啧啧,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翻了呢。
卧星心底暗暗发笑,矜持地脸红了:“夫君待我很好。”
何止很好,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巴不得时时将她拴在裤腰带上,他走到哪便将她带到哪儿。
几十岁的大将军,每日出门前都要搂着她撒好久的娇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去。
“传言夫人曾是风月中人,想来定是有些特别的过人之处,才能得闷葫芦一样的关将军视若珍宝。”五姑勾起嘴角,看似纯良无害的,却说出这样失礼的话。
卧星的身子僵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接上话:“能与夫君共结连理是我的福气,良所求甚少,我也只是平常女子,自当晨昏奉使,尽我一生,使夫君长乐无忧。”
算是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其中敏感之处,五姑虽有意激起卧星的不满,但她显然没有按照五姑预想的发怒。
自然不能自找没趣,五姑按捺不放。
后来,她俩又说了些旧事。
其中,五姑多次提及关良与她并肩战长沙,策马赏大漠的奇闻异事。话中多夸关良忠义神勇,打起仗来所向披靡。
什么同僚情谊,卧星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满满的爱慕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好么。
在军营呆了一天的关良回家后,处处觉得今日的娘子脸色难看,眼角都泛着一股委屈。
心思百转千回,莫不是这几日闹她闹得太厉害,所以才这样闷闷不乐的;不该啊,他要她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的,虽说时间稍长些,她也很舒服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