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几个时辰,晚上两人沐浴后,他拿帕子笨手笨脚替卧星绞头发的当才真正明白。
一只包装巧的盒子甩到他面前,卧星将头转到一边,不语。
关良不解其意,打开盒子,一颗缠金丝紫色猫眼石映入眼帘,好看得紧,勾得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呵,这么稀罕。”
卧星柳眉上扬,说的话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滋味。
关良哪里懂这个意思,还以为是媳妇儿送自己的东西,傻呵呵得摸头笑:“稀罕。”
“哼!“夫人气闷,上床卧倒,拿后脑勺对着他。
”娘子,娘子。“
”......”
”娘子,我想......”
“凑上来干嘛......啊!快把裤子穿上!!“
做了一晚上和尚的关良第二天清早才觉出味道,去练武场之前找来朱真问话,得知五姑来过,说是送什么新婚贺礼。
于是,二话不说,关良揣上昨夜的那只小盒子,打马先去了张府。
五姑料到他会前来,因此早早等候在府。
关良说明来意,将那只猫眼石送回她手上,推辞说礼物实在太过贵重,实在担不起。五姑不悦,关良还是坚持态度,甚至头一次含蓄地提出以后少交往的意愿。
话是隐喻,但五姑绝非不懂得其中弯弯道道。她生于江湖,不是强取豪夺的小家子女儿,最痛恨三妻四妾的男人,况且那日不过是为了酸酸卧星好出口不甘心的气。
如此,她便渐渐歇了对关良的心思。
卧星一醒来不见五姑送的那只盒子,以为是关良装起来好生保管了,又是一阵气闷。
晌午用饭的时分,顿感眼前颇些恍惚,喉咙口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干呕感,帕子捂在胸口,吐了好一会什么也没吐出来。
好好的人倒是被折腾得没了神,病恹恹地躺在榻上,脸色发白。
阿七告诉朱真这个消息,他二话不说请了郎中。
喜出望外的是,卧星有孕了。
一时间,室内四人皆欢天喜地,比得了一堆的金银财宝还要高兴。郎中讨喜地说了好些吉祥话,多得几百文赏钱后满意离去。
不过才一个下午,府里的人真是将她当成神仙娘娘一样的人物。
这样不让干,那样不让碰,明明初秋的时节,偏偏让她裹得像个大粽子,说是怕冻伤了小少爷。
卧星哭笑不得,脑子里想着关良知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反应,但一想到那个小盒子,又不是很想知道关良什么反应。
左不过是高兴坏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反应,难道会喜极而泣??
......
卧房里,魁梧高大的汉子哭的像个半岁大的孩子。幸好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要是再多些人,看他的威严还在不。
“别哭了,你看你,已经哭了一个时辰了......”
卧星掏出帕子,好笑地为他擦去面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