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那些天真,估计也就消失了吧,好现象。
只是仍然不知死活,不识好歹。
想到他看到自己陷害人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黄璃真又有点为这不变的小动作高兴。其实你也不必那麽难过了,自从你小小一个五品文官上任以来,挑了我多少好事!虽然我也放水了,不过你能耐到底不小了。知足吧。呵呵……
丫鬟端上茶水,张大人怎麽还不来?
端起来细细品了品,不错。
正待闭目继续神游,有人轻轻走过来。
黄璃真抬眼,好……丑的一个鬼!
努力镇定情绪,渐渐从惊吓中醒来,定睛一看,那人原来戴著面具。但是穿著装束,实在、实在不容恭维。
草叶兰的绳子将本该很美丽柔顺的头发七扭八歪的扎成多股,银线刺绣的上好苏绣被紧紧缚在身上,绑出许多结节。说好听像夜行衣,接近事实以点的话,它就是块抹布。而且布料很薄,又很单。帖在身上,透出凝脂一般的肌肤,白玉的手臂和颈项大片裸露著,啧啧,又有了──纹身……唉!上面纹了许多很浅淡的绿色花样。虽然浅淡,但是在如此雪肤之下,当然犹显清晰,越发的诡异了。
黄璃真无奈的打量眼前的人,历来很少思索这些方面问题的头脑中浮现出四个大字──暴、殄、天、物。
怎知道,还有更震惊的等著他呢。
只见那人缓缓走近他,笑著低声说到:“娘子,看你英俊潇洒俊美无俦风流倜傥仪态万方……的相公,看到呆了吗?”
黄璃真却是浑身一震!再也笑不出来。
这个声音,他记得!就是那夜在他耳边低笑的声音。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居然是在张府做事吗?
黄璃真心下震惊,表面却是不动声色,轻轻放下茶杯,他起身欠身道:“不知阁下是何方异士,黄某这里先拜过了。”
那人嘻嘻异笑:“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怎麽看怎麽好,哪里都好哪里都妙,好极,妙极!嘻嘻嘻!”
黄璃真低头:“如此,承蒙错爱了。”
那人立刻接道:“不错爱,不错爱。对爱对爱!”
黄璃真不知他是故意找茬还是真的不懂人话,他最讨厌此等贫嘴造次之人,怎奈此刻有事要拜见这府上的人,於是不得已敷衍道:“哦,那是小生的过错了。黄某此来是特地拜访新到任的张大人,请问先生知道张大人干什麽去了吗?”
那人道:“你找张秋干什麽?”
黄璃真道:“琐事不值一提。恐耽误先生时间。”
那人道:“不耽误不耽误。”
黄璃真道:“如此,小生听闻张大人到任在即,特来拜访。”
那人道:“你拜他作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