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集市的中心。於是轻唤里面的黄璃真,告诉他到了。
黄璃真命人落轿。乃下车踱了几步,找到几个正在耍闹的小孩,蹲身询问他们在玩些什麽,孩子见他温和可亲,当下也不惧生,笑著说与他听了。
黄璃真点点头,道:“我教你们一童谣可好?”
孩子道:“不知道大哥哥要教给我们什麽。”
黄璃真道:“听好,学不会的笨猪。”
几个孩子咯咯笑起来,齐声道:“听得了,学不会的是笨猪头笨猪头。”
黄璃真也跟著笑,道:“刀口猪耳草中燕,扭来飞去下酒菜。秋天树叶暖鸡窝,木头竹子做猪圈。”
几个孩子哈哈大笑:“做猪圈啊做猪圈,晓得了。”
黄璃真道:“你们背与我听。”
几个孩子念了一遍。黄璃真给纠正了几处错误,见他们已经念的顺口,再度点点头,十分满意:“去玩吧。”
随从有些茫然:“主子这是何意?”
黄璃真但笑不语,只是目光流转闪动,那层平凡的面孔竟似隐隐生出光辉来。那随从竟然看的直了眼睛,突然被黄璃真含著笑冷冷看了一眼,接到那警告意味的目光,一阵脸红。低下头去,再不敢看他。
黄璃真见他老实了,一甩袖子,回到轿中,冷哼一声:“掌嘴。”
随从便开始自己打自己。一直打到黄璃真喊停,方敢停止。清秀脸蛋已经肿的不象样了。
却说黄璃真前脚起轿去了张府,後脚,自集市的一隅转出几个人来。
一人笑道:“张兄又栽了,哈哈。”
另一人叹息:“此人有些才华,怎的明珠暗投,自甘堕落去当四王爷的走狗。可惜可惜!”
第三人道:“冯兄有所不知,此人乃四王爷养子,他不给四王爷做事,却要给我们做事不成?”
其他两人大笑,齐声说到:“李兄这话说的,好似咱们是他父亲一般。”
那人又道:“父亲自是不敢当。能让我们的邵大爷如此郁闷的人才,怎麽可以如此屈就了啊,啊?呵呵。话到说回来,邵老弟今儿个话可是恁的少啊。”
这话马上引起其他几个的兴趣,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从开始就一直保持沈默的第四人──正是邵燕飞是也。
邵燕飞摆摆扇子,斜了几个损友一眼,一脸淡然说到:“我不想把力分散到那般奸诈龌龊的小人身上。”
其他几个听了有的嘻嘻一笑,有的摇头叹气。那个姓冯的更直接,开口就道:“哦?我怎麽记得有人自从今天早上退了朝,就一直在这边张望啊。就是不知道在集中甚麽力了?哈哈。”
邵燕飞冷冷一笑,“唰”的一声,合上扇子,说到:“是啊,虽然不想分散力,不过面对这个能够把我家害到如此地步的人,我可是一直非常感兴趣呢!哼哼!如此,也就不在意那些或多或少的力啦。倒是冯兄,咱们方才去听那舞仙的小曲的时候,邵某不巧,正好碰到了前来买丝线的红儿,被她闻到身上的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