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的朋友的确和joy很像,他前天就站在这里。”他用手指了指靠近门边的第四块正方形瓷砖,感觉到樱子逐渐急促的喘息声。
第一击,命中。
他在心里策划准无误的方案,目光不由暗淡几分。
“joy就在隔壁吧,警方已经了解那天录像的全过程。其实,只要有人愿意追究,你和他两分三十一秒的通话完全可以书面化的呈现在法官面前。我不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找连夜找隋愿有什么目的。”
樱子不安的动了动胳膊,翻身闪过康明宇灼热的目光。
“你找来joy,又找来隋愿,按理说你在策划方面如此完备,结果总该在意料之内才对。我有点不明白,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引火自焚,同归于尽,聪明的人应该不会把自己逼入绝境吧。”
眼前的一团棉絮微弱的颤抖,可以想象,被子里的人已经蜷缩在一起,肌肉不停的抽搐。
康明宇是有血有肉的人,欺负已无还手之力的弱者这种事,应该交给小人去做。他舔了舔嘴唇,目光看向紧闭的淡蓝色房门,在去留之间难以取舍。
“这么说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每个人都各得其所,我一直很支持你和蔡仲在一起,他那种天然呆应该有个聪慧的伴侣,不然这后半生就要虚度了。但问题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作为当事人,有义务还原事实的真相,给坏人应有的报应。其实,嗯....怎么说呢,”他在考虑怎样把joy嚣张的话语转述给她,但有一点极为关键,因为他不是亲耳听到joy的话,难在转述其中遇到偏颇。他想要尽量避开容易引发的弊区,从而引诱樱子把joy的罪行揭发出来。女人是容易被煽动的感情动物,只要良好的把握这一点,可以说能够让人猥琐到富甲一方。
康明宇就极有语言说服力和嗾使被动者的天赋,但他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就为语言加上了高难度的封锁性范围。
“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我们不妨坦白说吧。joy已经承认了,他说我们找不到证据。没错,凭我们单薄的势力想要对抗黑暗,那绝对是螳臂当车的行为。所以我才来找你。我不明白,就藏在你隔壁的joy为什么不过来帮你,但你肯定是明白的。如果你只是为了除去隋愿,却让真正背叛你的人逍遥法外,这未太可笑了。好好想想吧,如今的你,能得到的已经不多了,不管隋愿是死是活,爱情已经与你失之交臂。你徒劳无功还受尽侮辱,你不想讨回公道,神也帮不了你。反正你现在也无事可做,可以好好思考人生。这一点你和隋愿的处境还是挺像的,监狱也是个思考人生的好地方。我有时候也想进去吃点的午餐,只不过在那里干活没有薪水,太憋屈了。”
他用诙谐结束严肃的质问,随即莞尔一笑,沉重的包袱荡然无存。
他走出去,看到楼梯口的蔡仲扶着墙壁勉强压住呕吐的感觉,一旁的两名保镖在他耳边快速运动嘴皮子,他们脸上略有担忧之情。
“大丈夫です……”蔡仲连连摆手,脸色苍白又透着暗灰。那两人看到康明宇,对他礼貌性的深深点头,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依然是两根笔直的木头。
只有礼节和对责任心尊重这方面,康明宇最喜欢日本人。日本人在相貌上或许并不异于国人,但只要他们表现出一个微笑、一个动作,繁文缛节带给他们的气质就会改变他们的相貌。感觉这东西就是这么邪乎。
他走到蔡仲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烟头,七窍生烟也不过就是此刻的场景吧。
他将手掌搭上蔡仲的后背,不禁大笑起来。“我真是....无话可说了。真的,水土不服就服你。你找什么借口不行,非要跟他们一起吸毒,我看啊,等隋愿从监狱里出来,就要换你进去逛逛了。”
他只顺便提一句隋愿,蔡仲整个人如同诈尸般跳起来,扣住他的双肩使劲摇晃。
“真的!你找到证据了,对吗?”他那大眼就像工人头顶的照射灯,发出穿透黑暗的强光,康明宇不禁有种脑浆崩裂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