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碧水云天:不用了,我随口说说
估计是他的态度吓到碧水了。
【当前】弥留时空:但我不是随口说的,只要你想见面,随时都可以,我a市的,打电话给我。
他把自己的号码用私聊发去,告诫他一定要记下,不然就装鬼砸他家房门。谁都知道这是在搞笑,人家真要讨厌你,你有啥办法。
【当前】弥留时空:师父你存没?
【当前】碧水云天:存了。
【当前】弥留时空:师父你叫啥?
【当前】碧水云天:苏文杰。
小蘑菇隐约听过这个名字,好像…谁跟他说过来着,想不起来了。
他下线后才想到一个非常紧急的问题:苏文杰这种扭捏的个性,可能等到他号都换了也不会打过来他只会默默地看,把阿拉伯数字当命纹一般研究,难过时也看,开心时也看,就是不会主动把数字输入进拨号键。
他应该把苏文杰的手机号要到才是,白天黑夜的打电话骚扰他,这样估计那人会舒服些。
他暗自揣摩过:世界上就是有苏文杰这样的人,总是被动,也乐于被动。主动对他们而言是九死一生的冒险,他们对自己极为不信任,所以对自己就更加紧张刻薄;他们一定要脚踏实地的走,踩偏一脚都会延长下一次落脚的时间。
这类人;或许跟他的家庭有关,或许跟他身处的环境有关,还有看事情的角度和思想,都会影响人类作事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比较短,怪我截段出现bug,又不肯修复。原谅我(vwv」∠)_
第20章第二十章:失去第一人称的灵魂旅行
周末是短暂的,康明宇用整个周末泡吧,希望能再见到白衬衫,法熙文用周末码代码,立志逆袭盖茨比,菜团子却在这两天里音信全无,活脱脱蒸发了。
南下的火车里挤满乘客,将每个车厢的连接处都变成围观耍猴的根据点。
菜团子从未见过这般情景,有个大妈坐在他对面,以每分钟一个煮鸡蛋的速度不停咀嚼,她皮肤黝黑,操一口云贵地区的方言,嘴像兔子吃芹菜似的不停蠕动,一颗接一颗的吃。有时噎到了,她就喝一包纸袋装的纯牛奶,然后继续发出令人发指的吱吱声。
停车时分,夏末的暖风轰进来,热的难耐,隋愿却坐在他身旁动也不动,撇向窗外的瞳孔总现出一片死寂。
一个人的旅途是寂寞的,这道理不置可否。也许有人会说,“我喜欢一个人的旅行”,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绝不能否认在某个独自旅行的瞬间能感受到油然而生的寂寞。
他想跟隋愿说说话,对方却爱搭不理懒怠看他。如果康明宇在车上,一定会嘲笑他热脸贴冷屁股的狂热;所以,他只好将目光瞥像别处。
经几站,车厢里的人头只增不减,有个大妈背上襁褓包着头上没几根毛发的小孩,两手挂满包袱,活脱脱是个人肉支架。
后面中年男子浑身汗味儿,毛糙的鬓发和胡茬连在一起,腋下夹着铁圈做的的农村放洗脸盆的架子,像螃蟹似的在狭窄的过道里龟行。蔡仲忍不住避开头。这跟嫌弃没关系,只是味觉问题。
此去还有三个小时,长途跋涉的人在小桌上摆摊,啤酒饮料烤鸡一应俱全。他们对面的人也是如此,挤得他俩没地方放胳膊。
他大概想到了这条路的终点,隋愿的目光始终在窗外,而他的目光始终在隋愿身上,无论多少里程碑,这就是结局。
隋愿的家乡在一户偏远村庄里,除了一望无际的田垄和供祭拜用的小窟窿没有其他。
一条河横穿在村子与道路中间,河里的水已经死去,干涸、飘满垃圾,还有农妇在河边洗抹布。
他们下车后坐一辆老旧的客车去村里,如公交站一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