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以后会稳定下来吗?”
章婕:“这个还不好说,不过是个好现象。”
北夏:“嗯。”
章婕发现她并没多开心,“怎么?怀念停经的时光?”
北夏:“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章婕立马想到玄陈,“你别作死我告诉你,人小孩儿不错。”
北夏:“就是因为不错,我才不能祸害。”
章婕就知道她脑子又抽搐了,“蒋圣源也比你大九岁,他跟你的时候,也没见他觉得自己丧尽天良,你也不觉得他缺德吧?所以你这驾轻就熟的自我贬值是随谁的?叔叔还是阿姨?”
北夏:“我也不是全为他,主要还是为自己。他刚步入社会,各种诱惑还没尝过,他可以玩儿好几年,可以肆意消耗好几年青春,我呢?你觉得我还有几年?”
章婕不说话了,她确实把那小孩儿不安分的可能性忽略了。
北夏又说:“趁着现在只是有那么点苗头,我还是放过他,也放过我。”
章婕不劝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北夏:“我之前让助理找过房,有个符合条件的,明天我就搬走。”
章婕:“你不是要走吗?没几天了,还有必要搬走吗?”
北夏对自己没多少信心,“你知道人都容易依赖温暖。”
章婕吁出一口气,“以为是你的春天,结果是你的地狱。”
电话挂断,北夏就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明天过来接她,想了一下,又说:“今天吧。”
那头停顿片刻,“现在吗?”
北夏眼神飘向窗外,一个艳阳天,肯定很热,“现在。”
玄陈端着粥碗进来时,北夏已经穿好衣服。
他微微敛眉,“去哪儿?”
北夏走到他跟前,拿勺子舀一勺粥,“挺好喝。”
玄陈重复,“你去哪儿?”
北夏转过身来,微笑,“我找到一个房子,我今天搬走。”
玄陈端着粥碗的手,骨节泛白,“为什么?”
北夏没答,“以后你就能肆无忌惮睡这张床了,再也不用担心失眠了。”
玄陈又问:“为什么?”
北夏拎起包,“我的东西,明天会有人来。”
说完,她走下楼。
玄陈打了粥碗,追上去,一把攥住她胳膊,“为什么?”
北夏阖上眼,让自己口吻尽量轻松,“我们本来也是这么说好的。”
玄陈手上用了力,“你不是不准备走了吗?”
北夏亦用力拿掉他的手,“我不太喜欢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空间生活。”
玄陈没再抓上去,发涩的声线带出一句,“我?陌生男人?”
北夏没应,提步出门,上车,离开。
吕妙说,人如果不往前迈一步,就只能卡在回不去的昨天,和到不了的明天之间,到死。
可一旦迈出这一步,就不再有退路,只能义无反顾,哪怕明知是歧途。
北夏不想逼自己,也不想伤害别人。
如果只为□□,那也无所谓,各取所需,各奔东西。
可她明明知道,有些事一旦继续下去,就不止。
搬到新家的第一晚,北夏失眠了。
充分体现一个人类最自私的一面,即使不喜欢,倏然抽离,也舍不得。
话糙理不糙的来说,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