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器这才松开手,跟着妻子一起翻看着这部手机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何妈一边翻看着短信,一边不屑地发出嗤笑。
何许人不知何时又跪立起来,只是头依旧低垂着,叫人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
“他叫什么名字?”何成器看着这个未备注的号码,准备给儿子最后一次机会。
“我说了,我不知道。”何许人死命地攥紧右手,可早已干结的血迹堵塞了针孔,温热的血液找不到出口来发泄他的愤怒。
“可以,去大学长骨气了!翻天了!”何妈气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何成器很失望,直接拨打了那个号码。
“嘟”等待不过几秒,电话接通。
“喂?许人?你怎么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你爸妈没在家看着你吗。”徐然的声音被扬声器扩大,客厅里的三个人神色各异。
“你是谁?”何成器打断他轻快的语调。
“你又是谁?你为什么拿着何许人的手机?”徐然听出了不对劲儿,反问道。
“我叫何成器,我是何许人的父亲。”何成器一边说,一边用凌厉的眼锋剐过何许人的头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徐然缓缓开口,“叔叔,我叫”
何许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徐然报出自己的名字前瞬间暴起,怪叫着去抢夺着父亲手中的手机。
“啊”徐然的耳边是尖利的嘶吼声,其中还夹杂着方言的谩骂。
“何许人!何许人!何许人……”徐然不知道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站在阳台边对着音口大喊。
最后,所有的嘈杂声都在一息间断开。徐然“喂喂”大叫,通话显示已经挂断。
红豆显然被徐然这暴躁的喊叫给吓到了,蹲坐在他的面前,尾巴也紧张地缩成一团。
何许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板上,身上是与父亲撕打时发的汗。腿是疼的,被父亲踹了好几脚;脸是疼的,被母亲扇了好几巴掌;肚子也疼,被推开时撞到了桌角。
何许人把滚烫的脸贴在地板上,满意地看着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咧出一个笑。
这样就可以了吧?这一切都不会牵连到徐然。
何许人被关回卧室,整个人像脱了水一般有气无力地趴在凉席上,呼吸间都只有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好累。”何许人有一种来自神的困顿感,只说了两个字就昏死般睡去。
何许人醒来时还是有些头晕目眩,右手这才后知后觉地胀痛起来,又痒又酸,还布满了红褐色的针眼。
“……叔叔,你能不能让我看一看何许人?我求求你了。”徐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何许人忍着疼痛从床上迅速爬起。
“徐然!”何许人一耳贴在门上,一手用力拍打着被锁上的木门。
何许人的动静很大,客厅对峙的三人一时都被影响。
“何许人!何许人!”徐然两三步就跑到门边,隔着门喊他的名字。
门被用从外面钥匙锁上,里面的人出不来,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