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回到球场后也没心情再打球,直接拿了包去淋浴间洗漱。
出来的时候,球友还正热火朝天地在球场上奔跑,瞧见他臭着一张脸,问了一句:“怎么了嘛!”
陆延朝他抬了抬下巴,“我回去了。”
球友见他似在压抑怒火的模样,不敢再惹,嗯嗯了两声,放他走了。
他提着包,出去的时候不自控地瞥了一眼那一大片的蓝色泳池,刚才站在那里讲话的两人都不在了。他站定在那一处,环顾了一周后,在心中确定了两人去约会了的这个可能,他轻哧一声,转身就走,脚步很大,像是故意要逃离这个地方一般。
还未走出游泳馆,身后突然有人叫他,带着点惊喜和犹豫——
“陆延?”
他听到之后,脚步只轻顿一秒,又大步离开。
舒可瑜见他这副装听不见的模样便觉得慌张,知他心情不好,但如果此时再不跟他说清楚,下一次见他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其实她很少有这般冲动的时候,她在人际关系中大多时都处于被动方,别人不待见她,她虽然委屈,但是也会劝自己算了,不待见便不待见,看淡了便好了。
可对于陆延,不知是心中的自责感作祟或者是其他的,她总不肯放下两人的那一点联系,陆延似乎想要斩断,但她不肯。
于是她上前,对着他的背影再喊他的名字,陆延故意没理,她就伸手去碰他的背,他哗地一下跑开,舒可瑜愣了一秒后,也围紧身上的大毛巾,大步跟上。
舒可瑜追到他的时候觉得陆延其实也跑的不快,至少让她追到了。她喘着粗气,像只佝偻的虾一般弯腰,俯下身子不停地去自己的胸口。反观陆延,脸色依旧白净,气定神闲的样子像只走了一圈操场而已。
两人现在正在游泳馆和篮球馆后面的一个死角里,这里像是堆杂物的地方,周围放着打扫工具和一些器械,空间并不大,甚至有些逼仄。陆延身后是被游泳圈堆起来的一面墙,他像是无路可跑了才停下的,可到底是不是这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把头靠在墙上,垂眸看眼前正在剧烈喘息的舒可瑜,他想,她的身体素质真不行,这才跑了多久就喘成这样?却也不说话,望着她等她平息呼吸。
舒可瑜猛地喘了几口气,前胸剧烈地起伏,而后又慢慢平稳下来,他莫名有些幽黯的视线慢慢地从她的丰满前胸滑到她跑得泛着酡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