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不禁很是失望,王增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几具毕竟是朝庭官员的妾侍的棺材,若是传了出去,又什么东西都没查到,只怕光御史们就够让他头痛一阵。
“将这些棺材都埋回去!”王增吩咐了护卫们一声。
出了门,王增才瞪了昭然一眼:“现在你满意了,往后休再提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昭然本来还想开口让王增查查这些妾侍是怎么死的,话到嘴边也只好咽了回去,他回首看了一眼棺材叹气心想:“怎么会没有的呢?”
他有些怏怏地跟着王增回了驿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甩到椅子,却突然听见“吧嗒”一声,有节东西掉落到了地面上。
昭然连忙弯腰将它捡起,这节东西洁白晶莹,有些类似兽类的指骨,中间开了个单孔,模样似口笛,昭然将它含到了嘴里,轻轻吹了口气,立即发出尖锐的哨声,他连忙将指骨从嘴里拔了出来。
这节骨哨是谁放在他的衣服里的?
他脑海里一闪,是李夫人。李夫人那一掌并不是想杀自己,目的就是把这节骨哨塞到他衣服里,他白天没有除衣衫,而是倒头就睡因此没有发现。
想必李夫人当时就发现了他身后的九如,因此才会用这种方式将这东西传递给自己,那李夫人所说的话当中必定有些是不真实的。
那她是不知道容显其人?还是没见过周王宴候那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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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了叩门之声,昭然连忙将骨哨给藏了起来,开口问:“谁啊?”
“如姑娘吗,驸马爷有请。”
昭然披起衣服,打开门道:“驸马爷叫我去何事?”他刚一打开门,门前月光下站着名侍女,昭然瞧了她一眼就连忙关门,门却被一只手给扒住了。
他拼命地想要将门关上,但那只手扒住了门就是纹丝不动,昭然情急之下照着那只手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门外的人“嘶”地吃痛了一声,缩了手却飞快地揪住了昭然的头发把他拖了出来,昭然刚要大声喊救命,那人恼道:“再叫就打晕了你!”
“闻大人,奴家可是有主之人,你深更半夜地私闯我的闺房是何道理!”昭然挣扎着道。
“本官想请你去帮个忙,你要是好生应了,就当本官承你一个人情。”
昭然道:“那我要是不好生应呢?”
闻之庚慢条斯理地道:“忙还是要帮的,但本官可就不必承你的人情了。”
“呸!”昭然在心里骂了一声,“你这狗崽子先把老子的养恩还来!”
“怎么样?”闻之庚慢条斯理地道,“没准本官的人情来日还能救你一条小命呢。”
昭然忍不住讥笑道:“我还当闻大人只会催命,原来闻大人还会救命!”
闻之庚捏着他的后脖子道:“怎样,答不答应!”
昭然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侍女,心知若不答应,下场只怕同这侍女一样了:“闻大人决定了的事情,哪有奴家置喙的余地。”
“知道就好!”闻之庚拎起昭然衣领猱身上了屋脊,他显然有些避忌王增,因此没有直接走南边,而绕着西边走了一圈,出了驿站才向南而去。
走不多远,昭然便看见外头停了一辆马车,闻之庚拎着昭然上了马车,然后才将昭然放开道:“姑娘,你懂得配合这般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