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兄妹二人皆是一时无语,各自唏嘘。半晌,忽听得流月开口:
“哥哥,我还是习惯叫你哥哥。如今你是太子,未来的皇上,我却只好奇一件事。”
顾葳道:“何事?”
“日后哥哥佳丽如云,乱花迷眼之时,再蒙嫂嫂遭难,那个扒着窗户泪眼通红的兄长,可还会在?”
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模糊,以至于很久以后流月再去回忆,都想不起当时顾葳的表情,她只记得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仿佛斟酌过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吐出一句似答非答的话:
“卿以为帝即无心?”
贞华公主病逝了。在她父亲即位后的第二年。太子亲送她的灵柩出城,到了皇家陵寝,又在那里陪伴了公主许久方才回京。
距京城七百里外的一处名为碧水村的地方,一个男人在屋后的空地立了一块碑,上头什么也没有写。又在房前挂了些白灯笼,村里的人一看就都知道,他的什么人去世了。
一年前,这男人刚到这里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会。村里的老猎人带着他打猎劈柴,一双细皮嫩肉的手磨得全是水泡。见他俊雅似仙,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主动来送药关心, 可这人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却绝不过多亲近。渐渐熟悉起活计,砍些木头建了房子,又打些山野味托人去卖,倒有模有样地过了起来。
隔壁的大娘见他独身一人,便有意撮合他和自家二孙女,上门去说,他这才答,已有妻室,在远房娘家因事无法前来。村里的姑娘虽说少见这样儒雅俊逸的男人,却也自有一番傲气不愿做小,这事便也作罢。
今日见他缟素,村人相问,才知是妻子亡故了,各是一番开解安慰。
七日后,男人上山打猎,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轻纱覆面的女子。男人臭着脸不理她,她却自觉住进了他家。村人皆奇,初时他似乎从不与她讲话,也不给她好脸色,可偏又不赶她走。小儿女的事情老辈不好多猜,便也由着那两人这样一天天过着。夜归的老猎人路过他家,听得窗户里传来女子的娇喘和男人用力而发出的闷哼,那酥软入骨的连连求饶和声声示爱,直听得早经人事的老猎人都面红不已。
再往后,那一处小屋前开始有了跑闹着的孩童,一个,两个,又长大,又经年。
下一章节开启新的故事。有在看这个故事的小伙伴我真的说声抱歉,和感谢,三次元里的一些事让我没有办法继续写故事,现在好了,会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