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克制着自己,他不愿意去想郭晓的话的意思,他并不愿意接受……他经过了无数个白天与夜晚,才能再一次看到郭晓,他终于再度地抱住了这个曾全身心地属于他的少年,而现在他却告诉他,他已经不能再爱他。
严冬默默地,依旧拥抱着郭晓,他轻微地亲吻着郭晓的耳朵,他记忆中那是郭晓最敏感的区域,他的舌头描绘着郭晓耳上的曲线。
[晓晓……]
郭晓持续地流着泪,他不认为自己在哭泣,他只是在流着泪……
他听到了他一直希望严冬说出的话,他在这么多年的岁月中压抑着自己,他对严冬的爱让他持续的梦想着严冬回到他身边,但一旦他想起来,身体上立刻会出现仿佛疫系统疾病一般的排斥,他会肢体抽搐,无法控制自己,无法呼吸。
但现在,严冬回来了,他才发现原来爱情已真正地开始遥远,即使他所爱的人就在面前,在他身后。
而就在郭晓不能看到的身后,严冬紧紧地闭上自己的眼睛。
他皱紧了眉头,表情是如此痛苦,但他并没有让郭晓察觉。
[没关系,你无需爱我。
]
严冬再度睁开眼,他的眼神是如此坚定。
[我不会再跟你分开,晓晓,我在你身边,就在这里……我会等你爱上我。
]
严冬的手向下摸索,温和地环绕着郭晓半软的阴茎,用与刚才的激烈不同的手法有节奏地予以刺激。
微糙的食指尖端轻轻地碰着有一滴液残留的铃口,左右摇晃微微摩擦,他是那么的温柔,使得郭晓的阴茎很快地跟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相应的搐动。
[我等你爱我,晓晓,我等你。
]
严冬的声音仿佛色斑斓的教堂中听到的咏唱一样,他不断地重复着,不断地重复着,在郭晓的耳边,他的阴茎火热地,顶着郭晓的腰,严冬在他身上摩擦着,湿润与火热交织着,使郭晓觉得自己的腰是那样的柔软,没有半点力气。
[你可以感觉我,晓晓,我想要你,我想爱你,晓晓……来,让我爱你,让我爱你我才可以慢慢地等你……等你有力气去爱我的那一天。
]
郭晓却不以为然,严冬的话语中带着一些痛苦,但他相信那只是又一次的作戏即使他们之间仅有过一次上床的经验,但他知道严冬喜欢他的躯体,他们的造爱是如此完美,两个人能同时达到高潮……在他成长之后,他了解在同志之间,这是非常难得的……
严冬也许是爱着他的,他爱他的身体,喜欢与他做爱!
在这么多年之后,严冬出现在他身边,寻找多年前两个人在床上获得的快感。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严冬……]郭晓轻轻地说,他的阴茎在严冬手中渐渐抬头他无法拒绝与这个男人之间拥有的非同寻常的快感,男人是肉欲的动物,服从欲望是天性,[但我想,……你等不到那一天。
]
他眼睛里落着泪水,转过头,看着他爱的男人,这一次,他充满勇气在他知道自己无力再爱以后,郭晓觉得一身轻松。
他可以跟他做爱,但严冬再也无法从他这里掠夺什么了。
严冬惊讶地瞪大眼,他受到伤害的表情并不能让郭晓再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在爱抚着郭晓欲望的中心,但郭晓的心,却离他如此遥远。
严冬终于确认……他失去了郭晓的心。
而同时,从客厅里传来钥匙咯嚓的开门声。
阮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