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一次次袭来,曲清言就觉得疼的两眼冒金星,脑中一阵阵空白,还哪里能顾得上吃东西,她现在就盼着可以顺利的将孩子生出来,然后丢给余有台。
有晚风拍打着窗棂,一天中最热的时辰早已是过去,没了那股燥热,房中的丫鬟稳婆倒也能悄悄松口气。
只曲清言的身子骨似是弱了些,胎儿迟迟进不到产道,没得让人着急。
“去将王嬷嬷叫出来。”
爷已经深了,海岛上的夜空如被海水洗过一般透亮,漫天星斗映入眼中却丝毫比不上产房中的烛火。
若是曲清言同寻常人那般因着疼撕心裂肺的叫着也就罢了,就这般房中一片安静,让他听不到丝毫的声响,这般才没的让他惊恐。
他就怕在他一个愣神的时间里,产房中传来噩耗。
疼了一整日,曲清言终于是要发作,真疼绵绵密密不间断的袭来,她就是咬着布巾都不管用。
王嬷嬷在一旁心惊胆战的守着,就怕一个不留神就让她咬了舌头。
这会听着新进门的小丫头说余有台唤她出去,王嬷嬷格外无奈的细细叮嘱了一旁的稳婆,见着房中没任何异象这才快步出门。
“清言的情况如何了?”
余有台都不知自己此时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王嬷嬷压下心中的复杂只据实回着。
“老爷,夫人现在情况还算好,稳婆说依着现在的情形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孩子就能生下来。”
一个时辰,这么快吗?
一个时辰,居然还要一个时辰!
余有台都不知自己此时心中到底是何种感受,只看着王嬷嬷语带了一两分训斥。
“夫人既是要生了,你怎么还不在她身边守着!”
王嬷嬷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就算他是主子也不能短短的盏茶时间里出尔反尔。
她默默的垂头应了是又忙进屋守着去了。
曲清言想象中的所有意外都没有发生,什么胎位不正、难产,什么产后大出血之类的通通没有发生,她只是阵痛的时间有些久,疼了整整一日。
婴儿的啼哭声彻底让她放松下来,只扫了一眼带着血的头顶就沉沉睡去。
“恭喜老爷,是个小少爷。”
王嬷嬷欢喜的出门报喜,至于孩子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此时正躺在曲清言的身侧同样睡着。
产房中那一瞬间嘹亮的哭声他一早就听在耳里,眼中带着几分湿润,视线通过王嬷嬷他有些焦急的向房中探望着,不知是想看看他们的孩子,还是想看一眼曲清言。
“清言呢,她可是还好?”
“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脱力已经睡下了。”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夜风吹来打在汗湿的背脊上,这一刻他才感觉阵阵凉意。
房中所有的稳婆拾着一一出来领了赏,在府中歇到天亮就各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