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远摊开奏疏一目十行的看过后脸色瞬间就已是变了,国库这两年才刚刚充盈一点,这战事若是开启怕是又要被掏空。
身为户部尚书,手中攥着的是整个国家的钱袋子,哪里有事都要来问他要钱。
现在战事若是打响就绝非一日两日能够解决,若是无法解决,国库就又是空空荡荡,张乾远就觉得这是无法破解的命题,偏偏被他遇到了。
“陛下,豫王殿下所言属实否?”
他不死心的又问上了一句,换来景帝的一道白眼。
如此重大之事朱瑾睿又如何会随意上奏。
几人返回内阁,此时再看西北的那道奏疏就觉格外讽刺。
“曲大人,战事将起,此事你一早就已是知晓了吧。”
张乾远瘫在椅背上,此时看着面容平静的曲文海,越看越是觉得格外不顺眼。
“本官也是前一日才从家中小辈的口中的得知。”
见鬼的前一日!张乾远心里已是开始爆粗口,难怪朱瑾睿对此事格外重视,将那三人直接就派了回来。
“曲大人觉得西北一事当如何解?”
☆、第二百二十五章
曲文海其实对西北那里的情况并不关心。
在他看来这西北不过是蛮夷未开化之地,就算有战事也烧不到这京城来。
他身为礼部尚书主管礼法教化一事,战事离他太远太远。
他挑着眼皮很是平淡的说着:“鞑子若要来犯自然是要极力击退,一城一池也不能落入对方手中。”
这话自然是这个道理,可谁让他这般唱高调了!
张乾远目光一转就看向顾恩阳:“顾大人以为此事当如何去解?”
顾恩阳更是老奸巨猾,眯缝着眼睛说着:“这鞑子几乎年年来犯,若是能将他们打退让他们元气大伤,我大明边土也能安稳上数年。”
又是说了同没说一样。
张乾远就只觉同这二人已是没办法好好说话。
“曲大人,顾大人,曲清言同余有台返京已是有几日,这西北一地的状况他们二人应是格外清楚吧?”
钱疏本想到之前被曲文海丢回的奏疏,面上就难掩移几分愤懑,只现在的曲文海不再是他的属下,再不能让他捏搓揉扁。
“清言那孩子说她在寿阳县呆了数月,一直在查证县衙中的公私两套账册,至于旁的她都还未来得及处置。”
曲清言旁的事一概不插手不过是猜不出朱瑾睿的具体打算,生怕自己再被算计了去,所以一切力求稳妥,也便什么都不再插手。
只这番话落在钱疏本的耳中就觉她这是有旁的用意,稍稍有些心虚的看了张乾远一眼,见张乾远丝毫未给任何眼色又有些不太甘心都是回视线。
他们这番变故自然是落入了曲文海同顾恩阳的眼中,两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
“顾大人,虽说你家中有小辈在甘肃,余有台现今又住在你的府上,可你身为吏部尚书这西北的吏治想来你也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