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远身后,谁都没有去接董昊诚看过来的眼神。
“你们来的刚好,这是董昊诚刚递上来的奏疏,你们带回去票拟了结果明日递上来。”
又是明日,张乾远就觉是景帝这两年做事格外急,总是一刻钟都不愿去等。
他上前将奏疏接下,回到内阁就想再如同往日那般直接丢给曲文海。
曲文海先他一步上前忙拱了拱手说着:“本官家中小辈前日随董昊诚一道返京,清言那孩子在西北给董昊诚做了几个月的副手,她现如今在京城怕就是再等这奏疏票拟后的结果,本官为了避嫌这奏疏本官不能碰。”
他话音一落,顾恩阳同样站起身拱了拱手,连原因都懒得换,用了同曲文海一般的说辞。
张乾远寒着脸死死的盯着站在身前的这二人。
当真不知这两个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这曲文海向来老奸巨猾,他若是推诿那这其中定然有他所不知的隐蔽。
可眼下人家的理由合情合理,他身为内阁首辅如是还强行要求这二人去票拟及显得太不尽人情,又有刁难之嫌。
他视线后移,奏疏就直接递到了钱疏本的手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
曲清言在府中认真的等着余有台的来信,只一直到宵禁,那所谓的消息都没有送到。
没有消息在她看来就意味着今日董昊诚在武英殿一无所获。
这事的棘手之处就在于牵扯到整个西北的官场,若要整治那眼下在西北的这些官员就都要掉脑袋。
可西北那么大又那里能将那些人全部都砍了。
若是不处置那这朝廷跟瞎子聋子又有何区别。
所以现在不管是内阁也好还是景帝也好,怕都觉得糟心的很。
朱瑾睿给的半月时间怕是不够用,他想要满意的答案除非他自己在背后推动。
曲文海回了府就命人去传曲清言,曲清言很是乖顺的随传随到,只是不论曲文海说什么都是一言不发。
“喂,你这个臭小子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不要跟个闷葫芦一样,你再这般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所谓的不客气落在曲清言的耳中就带了几分好笑。
“祖父传孙儿过来可是有事?”
“你以为呢,豫王所谓的满意的结果指的是什么?”
经过今日在武英殿和内阁一事,他同顾恩阳都觉这事他们哪怕不插手参与,但详细的细节也要先一步知晓。
曲清言照旧是寻了位置让自己坐下来,“豫王没有直接说,但孙儿以为豫王如此积极的插手此事,应是存了要了结这种恶习的心思。”
原本西北因为战乱就有些民不聊生,现在再有官府中的差役为了赚利息银子,将印子钱大范围的借出去又逼得老百姓家破人亡,相信朱瑾睿早已是看不下去了。
可他也算隐忍,知道处置的太过急躁会引来景帝的反感和猜忌,就接着光明正大的由头将他们弄去了西北。
曲文海同朱瑾睿几乎没打过交道,就只有当年曲清言被劫走后被朱瑾睿亲自送回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