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只有从严处理顾若鸿和曲清言这两份奏疏才算是有意义,才算是在西北发现重大隐情,将来都能在个人履历上留下浓墨重的一笔。
他面无表情的说着拍马屁的话,将景帝心头那点憋闷彻底堵在胸前,上不去下不来。
拒了顾恩阳的建议就意味着他不认可自己有太祖之才,可他自登基那日起就以太祖和成祖为目标,在全力追赶,他就算心中对自己还有着否定,可这话他也是自己在心中想着,哪里由得臣子去言语。
顾恩阳将话都说到这般地步,曲文海自然是要赶在此时也来拍马屁。
“陛下,臣附议。陛下清明治世,有不弱于太祖成祖之风,臣斗胆猜测此事陛下定是难容,所以恳请陛下严查此事,让西北的百姓也能感受到浩浩君恩。”
一连被顾恩阳和曲文海两人夸赞景帝有先祖之风,张乾远和钱疏本几人哪怕心中对此格外不屑,可这种不屑又哪里敢让景帝看出来。
张乾远袖袍微动,他身后的钱疏本大步上前,“陛下,臣还是以为这两份奏疏上所写内容实在有违常理之处太多,顾若鸿同曲清言虽然是本科一甲,才学不凡,但他们二人入仕时日尚短,是否会被人蒙蔽也不得而知,若只凭这两份奏疏就兴师动众的派人去到西,却又什么都查不到,那届时,朝廷的颜面又要置于何地?”
他这番话也是景帝心中的顾虑,这两份奏疏来的实在太巧,巧合的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背后是否有人在设计一些人和一些事。
“陛下,这事既然被检举揭发出来,又攸关西北数万民众的生计和性命,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若陛下当真担心有人从中做局,不如秘密派出钦差大臣到西北去探访。届时,实情如何总能知晓。”
顾若鸿的家书中还夹带了甘肃省某县中前一年的私账,事情清楚明白的摆在眼前,顾恩阳这般辩驳起来就显得格外有底气。
只要是阻挡他长孙仕途路的障碍,就必须全部一脚踢开。
“陛下,曲清言乃臣的孙儿,孙儿的心性为人臣一清二楚,他断断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轻易被人蒙蔽,臣相信此奏疏上句句属实,臣望陛下派出钦差,严查此事。”
六位阁臣,自动分做三派,兵部尚书、工部尚书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仿似殿中所有事项均与他们无关。
张乾远同钱疏本自最初就不同意这两道奏疏递上去,只曲文海被他们一手提拔上来后,又处处打压牵制,让曲文海早没了对他们的感激之心。
曲文海同顾恩阳一起,立场分明的强烈要求严查,殿中氛围瞬间变得格外紧张。
“陛下,太子在殿外求见。”
“宣。”
朱瑾钰赶在这种时刻进到武英殿,其用意怕是不言而喻。
他也不遮掩自己的立场,站在张乾远身侧就说道:“父皇,儿臣以为西北一事,事关国体当从长计议。若各地提学官均递上这般揭发举报的奏疏,可是要间接的来否定父皇这些年勤政爱民?”
顾恩阳会用明君的帽子一顶一顶的往景帝头上扣,朱瑾钰跟在景帝身边多年,被景帝一手带大,又如何不知景帝心中的软肋。
各自用话挟持着景帝,只让景帝左右为难。
自朱瑾钰进门,顾恩阳和曲文海就知今日之事很难再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