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那里的奏疏前一日已是递往京城。”
顾若鸿向来激进,曲清言能猜到他在奏疏中都写些什么。
甘肃那边都已经是直接递奏疏进京,她这里却是刚刚才同曲文海商议。
朱瑾睿自然是会不满于她的速度,只在曲清言看来这般才是刚刚好。
“微臣能力有限,刚刚才寻到其中不妥之处。”
“你觉这般更好?”
朱瑾睿已是不吃她的虚伪客套,只直白的问出声。
曲清言也不再卖关子:“顾若鸿的奏疏送到京中,有顾大人在奏疏一定能票拟后递到陛下那里,只西北官府放印子钱一事虽然会惹来陛下震怒,但只此一地陛下怕也会犹豫一番,事情只能发酵却不会有任何结果,待陕西的奏疏也送到京城,时机才算是刚刚好。而且,临近年关王爷怕是也该回去了。”
到时朱瑾睿自己在京中,可以随时处理协调,这官府放印子钱一事总会有个结果。
“你倒也不算笨。”
岂止是不笨,他同幕僚的商议结果被她全数猜中,又聪明的不会扰了他的计划。
这样的人……让他如何舍得放她离开!
“王爷不若命人快马加鞭帮微臣送一下家书。”
这事她不提朱瑾睿也会这般去做,只又被她说中一次不有些气恼的扫了一眼。
“同福楼一事你想让曲文海去处理?”
“不算!”曲清言照旧是忙着撇清:“不过是觉得王爷并不想插手此事,而微臣现在却也无次能力。”
朱瑾睿已是一点都不想理她,沉这脸捏着书信出门离去。
“大人,王爷可是有事交代了?”
冯典簿躲在院外一直在留意曲清言房中的动静,眼见着朱瑾睿大步离去,忙凑了进来。
朱瑾睿自沙场中锤炼出的气势哪里是那么容易抵抗的,他若是在房中再多呆一盏茶的时间,曲清言怕就要支撑不住。
冯典簿进门时曲清言正瘫在椅背上,面色苍白。
“冯典簿很想知道?”
曲清言寒着脸,朱瑾睿她是不得不去应付,可这冯典簿……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死人,哪里需要理会。
冯典簿在曲清言这里碰了钉子,知道半句都问不出便呵呵笑着退了出去。
家书被加急递送进京,曲文海一连到两封西北送来的家书还有些奇怪,待看过信中内容,已是猜出曲清言此举背后的含义。
曲清闻当初能被曲清言用兄弟情引出愧疚感,之后又一直被曲清言吃的死死的,就已是说明他的能力远不如曲清言,只他是嫡长孙,曲文海注重出身就想将所有的资源用在他的身上。
朝中几次动荡,他都会回来同曲清闻一一分析,只他能给出的建议可行性都远远不够,每每这时他都会心生感叹。
曲清闻会连豫王也敢算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