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暗流还未涌动就又消失不见,就如同汇入汪洋的一滴水花,没有激出一丝一毫的涟漪。
曲清言在第三日的晌午被人从别院后门领了出去,她自那日晨起陪朱瑾睿用过早膳后就再没见过他。
她隐隐听别院中人提起,朱瑾睿那日晌午就离开别院回了王府。
不用再见那个蛇病,又能回曲府脱离这些是是非非,曲清言脚步格外欢快,只马车绕过后巷就缓缓停了下来,她还未待推门去问,就见一道风卷来,车上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见过王爷。”
车内空间狭窄不便起身行礼,曲清言只得闷闷坐在原地看着那张冰块一般的蛇病脸。
“你这次回去就称病不要再去学里了。”
马车慢悠悠向前,曲清言垂下眼帘好半晌才听耳边响起这样一道声音。
她一怔抬眼去看,这人是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还是在给她建议?
那张脸连同目光都充斥着侵略性,她看上一眼就忙又垂下眼,回:“谢王爷的建议。”
她越是这般刻意摆出疏离、尊卑有别的模样,朱瑾睿就越是不耐烦看她这般虚伪的模样。
“孤冬日前都会在京。”
所以呢?等不到下句,曲清言下意识的再抬眼看去,就直直撞入对方眼中。
“所以你是否听话,孤自会知晓。”
曲清言:“……”
谁来帮她分析一下蛇病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挂着豫王府徽标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赵堂子胡同,曲清言侧眼去看朱瑾睿,这人就不怕旁人知晓她这段时日一直在他府上?
也不对!
之前聂太霖在国子监中当众毁她名誉说要送她去做男宠,现在她若是这般从朱瑾睿车上下来,不是就把这一点彻底坐实了。
她失踪的数日一直同豫王在一起!
“豫王殿下,不知可否让马车停到曲府后门?”
她面上陪着讨好又敷衍的笑,却不知她越是这般朱瑾睿就越是懒得理她。
“下车。”
“殿下,之前聂太霖可是……,草民这般下车今后怕是有千百张嘴都要说不清了。”她死死抓着车壁,狭长的双眼瞪的圆鼓鼓,难得的带出一份可爱之色。
朱瑾睿突然身子向前一探,炙热的鼻息瞬间洒在她的面颊上,激得她汗毛根根竖起。
她想退后,可身后就是车壁,她退无可退,只能屏住呼吸,故作镇定的回望回去。
“你怕什么?清者自清,还是你本来对孤有什么想法?”
曲清言:“……”她现在只恨手中没有一块砖头,要么拍晕他,要么拍晕自己。
她真是气糊涂了才会试图去博得一个蛇病的同情,面上的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丝毫不顾她的本意,不管不顾连脖颈都爬满。
“草民谢过王爷这段时日的照顾,草民会如数告知祖父,同祖父一道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