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说你敢和我一起上战场,说你把我当朋友,说我也有长处。咱们silence小组回营地的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就冲你那些话,我愿意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
“我刚回老a,大家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没有怪大家,我是真心想把大家当兄弟的,可人要脸树要皮,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我实在做不出来。那段日子只有你对我最好,给我说笑话,辅导我功课,还跟我们连长商量要帮我考军校。我出了任务,也是你晚上不睡地看着我,还特地陪我去逛北京,看升旗。
“吴哲,我虽说不是多好的人,以前也做了不少错事,可我不是不知道好歹。除了爸妈,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
成才说着说着,眼睛里就浮起了一层雾气,一时竟哽得说不下去。然后吴哲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在吴哲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中,成才低下头,以前从来不敢示人的酸涩全从心底涌了上来。
突然吴哲猛地把成才按倒,同时自己也迅速卧倒。成才一惊,吴哲轻声说:“三多来了,估计是来找你的。”
两人都不说话了,借着花木隐蔽好自己。过了一会儿,吴哲匍匐前进到花坛一角,小心地张望了一下,然后起身说:“三多走了。”
成才跟着坐起来,吴哲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抱怨:“小生好不容易和佳人一道赏个花谈个心,怎么被他弄得像作贼一样?”成才被这话逗笑了,吴哲看到成才的笑容,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成才身边,开玩笑说:“花花,要照你刚才的说法,完毕和你青梅竹马,又一向对你好,你怎么也该先喜欢上他吧?”
成才笑笑说:“三多是对我好,可他从小到大就没对谁不好过。他这人太天真了,就算跟我再亲,有些话我也没法跟他说。你放心,我和三多永远都只是兄弟。”
吴哲既莫名地松了口气,又为自己松的这口气心虚,因为心虚,所以嘴硬:“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其实不止三多,现在全队人都已经把你当兄弟了。以前大家也不是不待见你,只不过对你还不了解,所以跟你有点距离。现在就连队长也把你当自己人了,队里还要把你当苗子培养呢。”
成才淡淡一笑不说话。吴哲看到他的神情,不禁有点后悔:成才对自己说的话分明都是从心窝里掏出来的,自己对他说的话怎么却有点像政委?
于是吴哲正了正神色,认真地说:“成才,昨晚你说爱我,其实我挺高兴的。我想过了,爱情里最重要的不是性别,而是真心。不管爱同性还是爱异性,只要是真心的爱,爱情本身都没有错。所以,虽然我以前喜欢过女孩子,以后也肯定会和女孩子恋爱结婚,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成才,你也知道,你我的理想,我们的战友,你喜欢的狙击枪,都在这片军营里。只要穿上了这身军装,我们就不只属于自己了。现在我们首先是jūn_rén,jūn_rén总是意味着牺牲的,这种牺牲也包括感情。
“成才,我们的路还很长。你不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