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屋及乌”的做派,转而变成这种看自家最优异的小辈时与有荣嫣,满满的欣慰和自豪,却依然不忘记“护短”的做派,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此刻,不知何时就变身为“护短狂魔”的皇帝,就再次在心里感慨:可惜哪!安国公犯蠢的时机,挑得忒不对了!
一年一度的宫宴,作为大唐这个国家的“主人”,皇帝怎么能轻易就离席呢?
尤其,这两年宫宴中,皇帝随手赏赐下来的东西,论珍贵稀有程度,远胜前几年宫宴。就更不用说,如太傅、相爷和六部尚书这类重臣,以及与如今这位皇帝未出五服的宗亲们到的赏赐了!
那更是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放皇帝一人离开呢?
毕竟,那可是内宫。哪怕,他们再如何地尊荣,再如何地“简在帝心”,却也不能怀着一颗看“八卦”的心,跟在皇帝身后,围观一场恢弘盛大的“闹剧”哪!
……
“叩见太上皇!”
安国公“扑通”一声,就扎扎实实地跪在了青砖地面上。任由那丝丝寒凉之意,顺着自己的渗入肌肤,融入骨髓,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期间,安国公目不斜视,仿若完全没有瞧见跪在那儿的傅芷卉和佟涵梦,也未瞧见那已经瘫软在地上,满满狼狈憔悴不堪,却依然不忘记拿“哀求”“无助”的小眼神看向自己的于家四位姑娘,更未曾嗅到弥漫于整个殿内的尿骚味似的!
唯有于姨娘,却慢了一拍。
不过,摄于殿内那肃穆的气氛,故,下一刻,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的于姨娘,也在安国公那仿若无意中看过来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在了青砖地面上。
“安国公,你的夫人呢?”
太上皇不咸不淡地问道,“宠妾灭妻”这件事,说实话,她还真是司空见惯,已经生不出多大的喜怒哀痛等情绪了。但,能宠到安国公这般程度的,却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回太上皇的话,臣……臣……”
安国公一脸的犹豫迟疑,这话,可该怎么说?
安国公夫人意外“毁容”,自认已经担不起一府当家主母的职责,遂将管家权供手奉上,任由他交到于姨娘手里?而,从最初,他就认定,于姨娘才是堪与自己并肩的“妻子”,故,此次宫宴,也毫不犹豫地带于姨娘出席了?
“说!”
夹带着冰碴的冷冽语气,兜头就冲安国公砸去,只砸得安国公头晕目眩,一脸的茫然,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准备做什么?
三句加粗的字,从安国公眼前飘过。
可惜,太上皇根本就容不下安国公的逃避行为:“安国公,你哑了?”
毫无波澜,仿若平铺直叙的话语,落到安国公耳里,却让他生生地打了个寒战,那不知飘到何处去的思绪,也全部回来了!
作为曾上朝奏对过的老臣,安国公比任何人都明白太上皇那“一言不和,就捋人乌纱帽”的粗暴狂放的性情!
故,此刻,安国公就微微垂眸,一脸恭谨地回道:“臣妻意外毁容,无颜见亲眷友人,遂让曾被太夫人带在身旁指点过的于姨娘执掌安国公府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