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四位姑娘,眼角眉梢间,隐现嘲讽和讥诮之意,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挑明:罪奴生的女儿,就是上不了台面!
当然,这期间,不乏有人仿若无意地将目光掠过傅芷卉和佟涵梦。只令这两位离于家姑娘离得特别近,同样被味道特别重的尿骚味给薰得头晕脑胀,差点就闭气过去的姑娘脑子里的理智之弦,差一点就崩断了!
什么意思?
觉得她们这些出身不凡的世家贵女心虚,才会在太上皇的威严中败下阵来不说,还被吓了个屁股尿流?
开什么玩笑!
太上皇板着一张脸,神情一派严肃,瞧着,和往日里并没有任何区别。然而,唯有经常跑太上皇寝宫里撒娇卖萌的傅佩瑶,和同样被太上皇教养长大的长公主,敏锐地察觉到此刻,太上皇的心情绝对不那么美妙。
也确实!以太上皇那尊贵的身份,这些年来,所见到的人,谁不是才气斐然之辈?谁不是胸怀大志,到了太上皇面前就侃侃而谈,竭力表现出自己的能耐,以得到太上皇的重用?即便与太上皇政见不和,也不遗余力地为自己争辩?
简单地来说,自太上皇记事起,就没见过这样尴尬的场景!
四个年轻的小姑娘,竟然被自己吓得尿裤子了!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心情不爽的太上皇,只想尽快将这件事情给解决掉,遂又道:“此次,安国公是一人赴宴,还是携夫人一同赴宴的?”
这话,可让人如何接?
女官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再看了眼跪在那儿的傅芷卉、佟涵梦和于家四位姑娘,脸上就不浮现一抹犹豫和迟疑来。
早已“退位让贤”,不再关注国事,并不代表太上皇就真正地“修身养性”了,见状,忍不住右手重重地拍向一旁的桌案,冷喝道:“说!”
女官哆嗦了下,立刻回答道:“安国公与府里于姨娘一同赴宴的!”
“于姨娘?”太上皇淡淡地说道,然而,不论长公主,抑或是皇后,再或者是傅佩瑶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瞬间,由太上皇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机!
“什么时候,一年一度的宫宴,竟然变成姨娘侍妾之流也能随意参与的了?”
众人噤若寒蝉。
殿内的空气,静得连根针坠落到地上都能听个真切。
如此一来,那越发浓郁的尿骚味,就清楚地传到了每个人鼻尖。偏偏,每个人,在这样的气氛中都不敢动弹一下,只能任由那浓浓的尿骚味,一点点地浸染上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啊……
不止一人在心里这般绝望地哀嚎,更不止一人恼怒憎恨上于家四位姑娘!
连“魂回”大唐,知晓自己“炮灰”身份后,却依然心如止水的傅佩瑶,都忍不住在心里扎起了小人!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安国公和他的“真爱”于姨娘,被人推攘着进了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