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中,也能瞧出她对四婶借势压人的行为很是不满,却碍于长辈要求而不得不低身段。”
“但,私心里,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白裙”和“负荆请罪”这几个字,从傅芷卉嘴里说出来,却带上了另一层意味。
“想来,经此一事后,四房那一家子,就会与锦荣候府彻底结仇。而,皇后那儿……”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忍不住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间满是对皇后那“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行为的鄙夷和不屑。
“都已经登上后位,何必再乎其它的?如今,只怕会‘作茧自缚’。”
这世间之事,孰是孰非,向来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锦荣候府之人,惯常趋吉避害,更懂得能屈能伸之道,想来,为长久之计,并不会和四房一家子结仇。”
周嬷嬷沉思片刻,补充道:“四房的当家主母,是太上皇很疼宠,更得当今陛下信任和依重的长公主。而,与白小姐生出争执的八小姐,也因长公主而受到太上皇和陛下的看重,早早就被赐封为三品实权荣华县主。”
“奶娘,你不明白。”傅芷卉叹了口气,眼神忽喜忽悲,“倘若,今日,白冬瑶并未如此请罪,那么,两家人私下里的龌鹾算计,并不会搬到台面上来,更不会无所顾及地撕虏开来。可惜,锦荣候府多年的算计,却被白冬瑶这无意间的行为给破坏了。”
若非,重活一世,她又如何知晓,太上皇、皇帝、长公主和皇后一家子的“深仇大恨”呢?!
周嬷嬷愣了愣,下意识地顺着傅芷卉的话,往下说道:“可,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都不会如此请罪。锦荣候府倘若真没与四房撕破脸皮的打算,为何不派候府老夫人上门,直接与老夫人解释澄清此事,偏要任由白小姐独自一人上门呢?”
如今,盛京谁人不知,老安国公和老夫人均与长公主和傅四爷一家子居住在一起。
那么,锦荣候府这般行事,是真为赔罪而来,还是为了挑衅,将两家人彻底地摆上仇恨的台子?!
“白冬瑶……”傅芷卉眼神微闪,不知被周嬷嬷哪句话给触动到了,脑子里快速地浮现一个又一个猜测,“难道,她……”也与我一般?
“我记得,锦荣候府与安国公府向来关系不错?哪怕四叔四婶一家子久居漠北,在回京后,他们家也遣人送了贴子来,邀请府里的姑娘参加茶话诗会?”
“这其中,好几场宴会,都是由白冬瑶主办的。该不会,因为傅佩瑶一直拒绝,却从未给出过正当合理的理由和借口,更未送过什么赔礼,所以,才转而牵怒并憎恨上傅佩瑶吧?”
周嬷嬷摇了摇头,提醒道:“小姐,你也只参加过一两次,其它几次的邀请,也都是拒了。”
“那么,这,就奇怪了。”傅芷卉眼神微闪,嘴角勾起一抹冷诮的笑容,“这白冬瑶与傅佩瑶之间究竟有着何等深仇大恨,竟牵怒到整个四房?!”
连她这个拥有一世记忆,可谓是得到老天爷眷顾的姑娘,都只敢隐于暗处算计,而从不敢将自己的心思显露于人前,更不敢公然对付四房一家子。
那么,白冬瑶又有何倚仗之处呢?
第184章噩梦一说来遮掩
锦荣候府
“真有此事?!”
老夫人坐于上首,神情冷漠如冰,眼角眉梢间,再也找不到往日里看向白冬瑶时的温情和疼爱。
“祖母,瑶儿不敢欺瞒于你。”
白冬瑶以最“恭谨谦卑”的姿态,跪在地上,额头抵在手背上,仿若未曾察觉到老夫人身上情绪的转变,又仿若一直沉浸在被一个小管事给欺凌侮辱了的愤懑和难堪等情绪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