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众长辈们泄火的对象,除了她们,就再也不会有旁人!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
相比起瞧见白冬瑶脑袋后沁出来的血而满腹惶恐不安的婆子,和半是震惊半是担忧,急切地唤着马车车夫往医馆方向行去的锦荣候夫人,本想装晕逃过此劫,谁想竟真磕破了头,在一阵阵的抽痛中,真正晕迷过去的白冬瑶,根本就没办法思考其它的,已然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
是她错了!
不该在拥有了“预知”的能力,顺风顺水地生活了许多年,将一众位高权重之人玩弄于鼓掌里之后,就开始沾沾自喜起来。整个人也变得飘飘然,觉得周围的人,都是自己手里的棋子。想如何摆放,就如何摆放,想丢弃不用,就丢弃不用。
一旦,遇到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事情后,那些年顺风顺水生活培养出来的遇事镇定自若,冷静自持,算无巨遗等情绪就慢慢地消失,整个人都变得万分焦燥难安起来,不再像刚刚获得“预知”的能力后,那为了搏得一个好前程而步步为营。
若非如此,她又岂会在傅佩瑶那儿受挫后,竟还自持能略施小计,就将整件事情给颠覆,并将傅佩瑶和她身后的傅府都踩入泥泞里。
……
正院
“这,简直不可思议!”
待到傅管事退下后,傅佩瑶就再也忍不住地叹道:“我记得,锦荣候被赐封爵位前,正是掌管吏部的尚书。”
“那白冬瑶,正是他们家最受宠的姑娘,怎会如此行事?”
娇娇弱弱,迎风落泪,羞怯可人……
这类的形容词,不是不好。只是,不应该出现在受着世家勋贵英教育长大的姑娘身上,而是应该出现在那些江南x楼耗万金心培养出来的“花魁”身上。
尤其,那幅无时无刻都眉头微蹙,瞧人时,像极了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般怯生生的,又像是那洁白可爱的小花朵一般惹人心生怜惜。哪怕做错了事,也一幅“小猫小狗”般姿态,嘴里说着求饶的话,却不着痕迹地将被自己坑害的主角给拖下深渊……
啧!
这模样,活脱脱当年曾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里,被“无情无义”地正室欺压辱骂的“真爱”嘛!
一念及此,傅佩瑶也不由得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
“那家人?!”
长公主只以为傅佩瑶是被锦荣候府家的这幅作派给恶心到了,遂冷笑一声,眼角眉梢间有着浓浓的鄙夷和嘲讽。
原本,长公主并不打算这么早就与傅佩瑶“八卦”这些事情,以影响到了傅佩瑶的心性。只是,即便傅佩瑶一直待在家里,做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却依然难有那祸事从天而降。
就如御花园里无缘无故就找上傅佩瑶的白冬瑶。
于是,长公主遂本着多让傅佩瑶了解一些隐秘,往后,出门在外,也就能及时避开这些包藏祸心之辈的念头,欲与傅佩瑶“分享”一些京城各家各户的“私密”。
当然,最重要的是傅佩瑶的“自我阅历和认知”已很够,更早早就定下了自己此生的目标,再加上备受太上皇和皇帝这两位天下最大boss的宠爱,可谓是早已站在了“人上人”的顶峰处,那能影响到旁人的羡慕嫉妒恨等情绪,已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大的影响。
“都是些汲汲钻营之辈,一门心地想着走捷径,来保存自家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道,一个家族想要长久地延续,必需依靠家族男丁的奋斗和拼搏,而不是心培养一个姑娘,然后送入宫,去搏一场泼天富贵。”
“依靠外物得来的尊荣,权势和地位,犹如那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表面看来很是美,实则却是一场虚幻又飘渺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