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之错!”
“如今,贵府前来赔罪,本是理所应当。”
轻轻松松就将白冬瑶下跪磕头的行为,变成了锦荣候府冒犯皇室,若非皇后求情,更兼有太子的缘由在,指不定锦荣候府一家子早就被贬为庶民,更甚至直接被流放到边疆!
相比起这些,如今的下跪和磕头,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只是,不论高门望族,抑或是普通平民百生,只要身在大唐,就没人不知道《律法》。哪怕白姑娘你是锦荣候府嫡女,备受皇后娘娘疼宠的嫡亲侄女,却也该懂得傅府不是可以任人撒野的地方!”
“白姑娘嘴里说着前来傅府负荆请罪,可我只觉得白姑娘是故意挑起这场风波,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错!”
“既然白姑娘没错,那么,这件事,是皇室的错?”
又给白冬瑶和她身后的锦荣候府,扣了个“知错不改,反还继续侮辱轻蔑皇室,仗的谁的势?不就是皇后和太子”的大帽子!
这,如何能忍?
尤其,白冬瑶可是与太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长大,早早就做着“嫁给太子为妃,将来,成为大唐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后”的美梦!
可惜,还不待白冬瑶出声为自己辩驳,就只听得傅管事继续道:“所谓天地君亲师,除了背叛自己的誓言、欺君、忤逆不孝等天理不容的行为,也就没有其它的事情,需要一个贵女低下自己那高贵的头颅而负荆请罪!尤其,还是着一袭白色衣裙,背负荆条地请罪方式!”
“抑或是说,这,就是锦荣候府的‘赔罪方式’?”
“既如此,咱们傅府担不起锦荣候府的请罪,这件事,就请锦荣候府与太上皇和陛下请罪吧!”
“关门!”
丢下这句很有气势的话后,傅管事就一甩衣袖,转过身,离开了。
“吱呀!”
厚重的木门,也在白冬瑶和一众“窥探”,或者应该说是“看热闹”的人面前,重重地阖上!
“嘶!”
在这一刻,众人再次倒抽了口冷气。
明明是四月的暖春,却让人觉得犹如瞬间就被人移到了冰天雪地之处似的,呼啸而来的冷风,将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住。
偏偏,即便如此,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变得清晰灵活!
谁能料到,今日,白冬瑶整出来的这出请罪举动,竟能涉及到所谓的“皇室尊严”?
又有谁能想到,这些年来,一直仗着皇后娘家而为非作歹的锦荣候府教养出来的姑娘,揭开那张“人人称颂”的美好面具后,露出来的竟然是这般奇葩诡异的性情?
这样素净到犹如穿戴孝衣,背负着荆条的请罪方式,真是请罪,而不是咒对方一家子早死早超生?
这是请罪,化干戈为玉帛,还是不管不顾,将对方往死里得罪?
可惜,无论哪一种,这有皇后和太子撑腰的锦荣候府,和有太上皇和当今皇帝撑腰的傅府,统统都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招惹得起的,更不是他们能想随便看戏,就看戏的。
万一,不小心,两方交战,伤及池鱼,怎么办?
再不然,两边都忌惮起对方,觉得今日之事丢了大脸,遂在暂时整不死对方之前,将苗头对准他们这些看戏的人呢?
……
于是,短短时间里,一众探头探尾的人,尽皆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