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进门的时候孔叙才听到他说:“照顾老熟人。”
行吧,还挺讲义气的。
孔叙感激的见了他一眼,下定决心今晚要好好表现。
贺虔松一口气,觉得这女人可真好骗。
他们算个屁老熟人!
见都没见过几面!
后来又过了一阵太平日子,期间孔叙住了一次院,不是大毛病,就是低血糖。
春上里的女人叽叽喳喳,面对突然就倒下来的孔叙不知该如何是好。
七嘴八舌,她们说什么的都有,最离谱的还属那句孔叙被人给操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为孔叙不朽的一生添上了更为传奇的色。
至此之后的很多年春上都还流传着孔叙的传说,她离开了夜场很久,却始终风光无限。
是一个足够有趣的、栩栩如生的污点。
孔叙在医院里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第二天天还没亮,江斩的人就来抓她来了。
他留给孔叙养伤的时间,如今伤养好了,又继续报仇报怨。
不能说完全不害怕,已经交过一次手,那时候孔叙离死亡只差那么一点。
可又没有太害怕,毕竟害怕也躲不开,该来的它总会来。
孔叙恨死了自己的随遇而安,她这么平静,看在江斩的眼里多多少少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仿佛是再说,臭男人,你就只有这点手段?
啊啊啊啊!!!
这根本就不正常!!!
这一路孔叙都心猿意马的乱想,等车停了,她连推带搡的被人带到江斩面前时,女人还是有一点腿软。
原来她不是随遇而安,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斩才洗完澡,美男出浴还是格外养眼的,孔叙苦中作乐的想。
男人也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阿力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屋子里只坐着那个小妓女。
很久不见了,她恢复的还不错,身上的绷带没有了,气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听贺虔说,前几天还看到她回夜场里接客。
看来是完全好利索了。
“伤都好了?”江斩问。
孔叙摇摇头,故作虚弱:“没太好。”
“没太好你回去接客。”
“?”
这…我总得生活。
孔叙不知道该怎么讲,江斩这种人根本就体谅不到底层人民的困难。
所以表情略微尴尬的,她沉默。
“你知道你和江赛的性爱视频害我赔了多少钱吗?”
孔叙摇摇头,然后他看见江斩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个十分诡异的数字,多的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她不相信!
这是敲诈吧!!
人类怎么能获得这么多的财富??!!
无论怎样想都是挣不来的好吧?
孔叙不相信,她瞪大了眼,全写在表情上了。
江斩见状笑一笑,颇有一点好言相劝的意味:“所以你要听话,这样才不会吃苦头。”
“我损失了那么多,你总得让我在别的地方找一找。”
“你说是吧,孔叙。”
女人瞠目结舌的眨眨眼,问江斩怎么找。
“你除了卖屁股剩下什么也不会,我根本指望不了别的。”
江斩无奈,这个时候他站起身,拉进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逼着孔叙,要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他的气场有点压人,不自觉的就让女人小心翼翼。
她有点害怕,说出来的话都很轻:“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们目光对视,不知不觉中江斩给人逼到了角落里。
他用深邃冷峻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又在一瞬之间笑了出来。
男人开始往后退,这个时候还不忘记道貌岸然的说:“抱歉抱歉,我吓到你了。”
孔叙还在墙角里倚着,在江斩面前,这种地方更让她觉得安全。
她总是担心,下一秒江斩会抽出一把武士军刀,把她的头颅砍成两半。
他好像随时都打算这么干。
江斩刚洗完澡,这个时间是打算睡觉的,他极有耐心的戏耍着孔叙,把她留在家里住了一晚。
是一个温馨的房间,床榻舒适柔软。
这般款待让孔叙犹如一个坐上贵宾,只有女孩茫然的表情诉说了她的不安。
暴雨之前速来平静,又结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这一宿孔叙都没能合眼。
她时时刻刻都留意着门外,稍有一些风吹草动都让她胆颤难安。
闭上眼就是那叁只畜牲的模样,它们扑过来,很轻易地就挣脱了铁链。
皮肉的撕扯感还在,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咬断。
知道这是个梦了,可她依然害怕,依然挣扎着往前爬,然后、下一秒,被人踩着脑袋狠狠地钉在了地板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江斩。
我就说吧,他没有看起来那样和善。
梦里也是这样凶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