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假第一天她一觉睡到十一点,直到肚子已经发起抗议,才依依不舍从被窝爬起来,吃过早饭之后就陷入沉思,她在想今年应该怎么过,从她奶奶过世之后每次过节她就患上了恐节症,觉得这个世界偌大,可是她没有一个家了,过节都是她一个人,特别是万家灯火时,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了她而留的,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像家人的话~可能是司闲?毕竟了朝夕相处了这么久。
舒心忧也想过去找司闲过年,可是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复信息了,就说一句他近期要忙别的事之后微信没回过,电话不通……
“算了算了,过节什么的,在家里过就完事了。”舒心忧耸了耸肩膀无奈地感叹一声,安慰了一下自己之后从床上爬起来扎起了头发去洗漱,得出的结论就是打算好好拾一下家里,打算把不必要的东西丢掉,好好断舍离一番,再出门添置些年货。
她洗漱完听见了手机喇叭里传来微信信息通知的声音,她拿起亮起屏的手机一看发现是杜容谦发来的。
“心忧,春节有安排么?”
“还没有……”
对面几乎是秒回过来“那和我一起过如何?”
她也快速编辑了信发了过去“是回去看阿姨么?”
她好像记得之前打电话给阿姨时候,阿姨说在国外旅游来着,还问她喜欢哪款包包要给她买,嗯?这才过去叁四天,难道回来了?
“不是,我妈她去旅游了,是想你和去我一块去我父亲家。”
父亲两个字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因为和杜容谦认识乃至结婚家人一块吃饭时候,印象中都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她也没有探人隐私的想法,所以推断以为他是单亲家庭。
而且她从没听他提过他父亲,怎么这回就要过年去了?
舒心忧摁下了好奇心,想着这是别人的家事,虽然她和他的离婚还没有处理完,但是迟早会离婚的这种家庭核心的事少打听为好,也由于他们还没有正式离婚,所以她陪他见家长也是情理之中,反正她也是一个人过节。
“好,什么时候。”
“除夕过去吃饭,方便么?”
舒心忧看他发来的信息回了个比划着ok的表情包。
除夕中午杜容谦的一个电话把她吵醒了,由于昨晚追剧在沙发窝到天亮了才回房间睡觉,所以当杜容谦打电话过来告诉她,他买完年货了准备过去她家接她了她才回想起除夕答应了陪杜容谦去他父亲家来着。
立马睁开了还打算酝酿睡意的眼睛,她把手机按扩音放在床上,一边忙忙应着让他不用着急慢慢来,一边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抓紧洗漱化妆。
当她刚穿搭好,正准备打算拾下家里,顺道把垃圾拿下楼丢,门铃声适时响起,她本来想开门迎他进屋的,但是乍一看客厅沙发和桌上都是她昨晚追剧时候弄的战场,害怕颜面无存就在屋子里喊。“你等下,我换好鞋子就可以走了。”
舒心忧快速套上靴子开了门对他致歉。“不好意思久等。”
杜容谦笑笑摇头,把她提在手上的包拿了过去。“我也是才到,那我们走吧”
上到车后杜容谦看舒心忧一脸欲言又止的踌躇,开咬代道“你等会过去了,不用说什么,也别介意他们说什么,我们只是吃顿饭就走。”
杜容谦这么一说她开始好奇了他的父亲家是什么样,为什么好像杜容谦一个如此温润的男子都脸上难掩抵触反感。
随即她还是忍不住八卦之魂,想提前知道一些情况,得到时候她会说错什么话。“我能冒昧问一下,怎么以前没听过你提起过你父亲?”
杜容谦沉默了一会决定把从不曾和别人提起的事和舒心忧说“我是私生子,我父亲年轻时候是个风流少爷,一生女人无数,只是他的婚姻是联姻的,挺讽刺的是浪荡半生娶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所以他婚后经常以单身自居,继续游戏人间,之后认识我妈,我妈被他所吸引,在一起之后我妈发现他除了我妈之外还有别的女人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离开了之后发觉有了我,她当时毅然决然生下了我,过了两年两个女人找上了我妈,说是我父亲的太太和母亲,那时候我妈才知道我父亲不仅外面有女人甚至婚都结了,孩子都生了。”
“我父亲的母亲给了我妈一笔钱,说别肖想什么私生子争财产的事,我妈没那钱,说她的孩子她自己抚养,也不图什么财产,所以我小的时候我妈一个人再幸苦都撑下来了,没有找过那边的人。”
“就这样,直到我逐渐有了名誉,我父亲那边的人才找上我……
不过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一年也就见个一两次。”
舒心忧静静聆听他说,消化他说的内容。“那我们这次?”
“我妈特地出国去旅游就是想我回那个家吃顿饭而已,你陪我回去吧,吃完我们就走。”说起这些他嘴角带着苦笑。
舒心忧不懂怎么安慰人,愣怔一下也不知道从何安慰,就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杜容谦冲她露出了一个笑,随后摸了她的头发,示意着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