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贤此人,有何看法?”
秋来略一思忖,回答:“老师不愧为状元郎,才华横溢,功底深厚,同王爷一样主张法家……其余的,还看不出来。”
宋隐颔首,又问:“可说了什么关于法家的言论?”
秋来回忆道:“老师提到商鞅变法刑及太子,引火上身。我问如何避此祸,他说,那便只能把‘太子’扳倒再变法。”
宋隐满意地叹气:
“当时选中他,除了他的才华之外,就是看中他为了远离看不入眼的朝堂,自请归乡的气节。目前看来,做你老师倒是合适的。”
秋来点头赞同。
他的老师同王爷一样,授课时都十分有侧重之处,偏重为君之道,而非为臣之道。秋来想,大约王爷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了老师吧。
自从请了新的老师,秋来跟随老师习文,与宋隐论武,日子过得更加忙碌而充实。但同时,他仍注意挤出时间,教宋昀习字,或去外院看望宋晔和宋,努力扮演好嫡妻的角色。
这日,宋隐午后从宫里回来,两人一同到书房,宋隐处理朝务,秋来则在一旁念书。窗外寒风凛冽,屋里却十分温暖,宋隐每每抬头瞥见不远处认真读书的身影,只觉得惬意无比。
殊不知,那边低着头的人,偶尔也会抬头望过来,带着真心的微笑。
可惜这种安静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天快黑的时候,赵管家在门外急切地唤道:“王爷!出事了!”
宋隐脸色一变,扬声道:“进来!”
赵管家急忙开门疾行进来,对宋隐拜道:“王爷!冯姨娘……上吊了……”
宋隐猛地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方才……人已经抬了下来,似乎断了气,已经请了太医……”
宋隐不再废话,即刻向门外走去。秋来也立刻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你……”宋隐转过头,看见跟上来的秋来,犹豫道,“你要同去?”
“是!”秋来边跟紧宋隐,边坚定回答。
“……算了,去吧。”宋隐终没有阻止。
冯氏的院子里,一屋子下人几乎乱了方寸,门口聚集着其他女眷和下人们,一片乌烟瘴气。
宋隐的到来让所有人立刻噤声。他带着秋来走到冯氏房间的门口,转身叫秋来先在此等候,然后自己进了房间。
片刻之后,他一脸凝重地走出来,轻轻地对秋来摇了摇头。
太医很快到了,同样是进屋后不久便走出来,对宋隐行礼道:
“王爷,请节哀顺变……”
宋隐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院门口聚着的女眷们已经嘤嘤地哭了起来。
“冯姐姐真是太不值了……”于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过是去外院儿看看二少爷,不小心犯了王妃的冲,以后小心服侍便是……何必自寻短见啊……”
宋隐皱紧了眉这么说不是给秋来难看吗?于是他立刻下令所有闲杂人等各回各院,未经传召不得擅离。
女眷们的哭声渐渐小了。宋隐把冯氏院子里的下人都叫到面前:
“冯姨娘什么时候出的事?”
一个扫院子的丫头磕头道:“回王爷,冯姨娘就是这会儿出的事,不知什么原因,她把屋里服侍的姐姐们都遣了出来,等大伙儿再进去,就发现她已经……”
“笑话!”宋隐怒不可遏:“青天白日的,一个人寻了死,你们竟然都拦不住?!要你们还有何用?!”
这时,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