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了起来。
“你这呆子,难道没听出来我是随口一说的吗?!”发现怀里的人身上有些凉,宋隐又怜又气道。
秋来微微低了头:“我没有完成任务,理应受罚,受之无怨。”
宋隐直接把身上的斗篷摘下来,把怀里的人整个裹住,抱着他走到榻上,忍不住解恨地捏了把他的鼻子:“怎么不说是因为照顾儿?”
秋来抿了抿嘴,问道:“王爷要听实话吗?”
“自然。”
“其实是……忘了。”秋来低低答道。
“忘了?!”
秋来认真点头:“两天来刚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有点儿迷糊……猛地见到王爷,竟想不起来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宋隐噗嗤乐了,又捏了捏他的鼻子:“小迷糊,没冻着吧?膝盖跪得疼吗?”
秋来急忙摇头。
宋隐又摸了摸他的手,还好是暖的。
“怎么这么听话?叫你跪你就跪啊?!”宋隐嗔道,“刚醒的时候犯迷糊可以原谅,我走了你也该想明白了,干嘛还跪?”
这次秋来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可是……王爷的命令,怎能违抗?”
唉……宋隐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把怀里的人放到榻上,拉起他的双手:
“那我现在告诉你,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王爷,只是你的夫君,我的话,若没有道理,你尽管反驳就是。”
“这成何体统……”秋来睁大眼睛,嘀咕着。
“你就当,是我特准的。”宋隐坚定地打断他。
秋来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眼睛里闪着让宋隐心醉的光。
他说:“我知道了。”
不是谢谢,不是遵命,而是,我知道了。宋隐知道,聪明如秋来,已经充分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并且,会将这份善待记在心上。
真想把他拆吃入腹……可是,现在不行。
宋隐搂着他的小娇妻,落到枕上,抚着他脸庞,轻声道:
“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第二日一早,宋隐就传令到西苑,说冯氏不守妇道,以下犯上、挑拨离间,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大概西苑甚至坊间又要对此有一番议论,但秋来已经顾不上了。宋重新入族学后,他要求自己把之前落下的书都念完,每日挑灯苦读,根本无暇去关注那些闲言碎语。
这日夜里,秋来又扮成小厮,跟着宋隐出了府。这一次,他们去的不是青楼,而是……太常寺少卿府。
“秋来,来拜见你的老师。”宋隐对秋来介绍道。
秋来便走上前,对面前仪表堂堂的男人行了大礼:“学生湛秋来拜见老师。”
“王妃快请起!”太常寺少卿李贤急忙上前,把秋来扶了起来。
“以后若没有意外,我每五日带你来此,请老师讲学,”宋隐解释道,“因为要掩人耳目,日子不能定得太死,每次来,我们按照老师布置的课业决定下次的授课时间。”
“好了,不打扰两位授课了,”宋隐似乎早就跟李贤安排好了一切,此时只淡然道,“我去花厅等。”
目送着宋隐离开,李贤便对秋来说:“王妃,这边请。”
待两人乘着马车离开李府,宋隐揽着自家小娇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