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它动了它动了!”
孤狼只是由站立变成半蹲,柳浮声就大惊小怪嗷嗷叫了起来,倒是吓到了那匹狼,没坐几秒,一下子又站起来。
战乌觉得几分好笑,但没有笑出来,“不刺激它,待会儿它就走了。”
柳浮声只得捂住嘴,巴巴地等着。
僵持了大概有十分钟,孤狼真的转身走了,一下子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中。柳浮声些许放松,谨慎地确认道:“它这是……走了吧?不会再回来了?”
“走了。”又没东西吃,又有火,还有一惊一乍的人,狼表示,多留无益。
“太好了。”之前一直蔫蔫的柳浮声蓦地直起腰来,又想说点什么时,发觉战乌一直望着孤狼消失的方向,表情是一贯的木然,但眼中竟有几分怜悯和伤感,或许,孤独落魄的老狼王,唤起了他心底某一处的共鸣。她混沌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句话世间所有的偶遇,都是久别的重逢。不知用在这个画面,是否合适?
湿冷的山风缕缕渗来,柳浮声打了个寒战,刚站起来,她就噗通一下坐倒,然后才知,保持一个别扭的坐姿太久,腿全麻了。
战乌半拉半拽的,把她扶起来。她摇摇晃晃站着,腿上像过电一样,酥酥麻麻,接着是一阵针扎般的痛。她龇牙咧嘴忍受着,弯腰搓揉着小腿肚子。也正是这种角度,她余光好像瞥见战乌略不正常的裆部,定睛一看,确不是布料的褶皱,而是未完全褪去反应的某处。
那一刻,有些愕然,不禁抬眼看住他。
发觉了她的目光,他也尬然,略弓起身子,企图用弯曲的脊椎掩盖裆部的不和谐。
他不是从小被虐待,那边已经废了吗?柳浮声皱了皱眉,一时很是困惑。
战乌忽然误会了她这一表情的含义,变得又是自责又是羞愧,双手无力地耷拉着,闷声急急说了句对不起,几秒后,又带着苍凉和郑重,再说了遍抱歉。
“不用道歉,我当是赞美了。”她腿部的酸麻缓解,目光些许灼热,说实话,刚才一时也有些迷乱,想到关扬的敷衍,想到干涸的婚姻生活,想到自己暗夜里湿润的渴望。
战乌依旧自责得很,她刚要再开口,巨大的恶心感从下而上席卷而来,她捂住嘴,小跑两步干呕了几下。要不是来时恰好来了大姨妈,她真怀疑自己这种不适感是有了孩子。假设这个时候怀上了关扬的孩子,那真是件顶顶糟糕的事。
她问战乌要了杯热水,慢慢喝下去之后好了一些,他不太敢看她,闷闷地低着头。没再想看清他的表情,柳浮声就哆嗦着回到帐篷里,钻进睡袋中。
一旁的钱欣翻了个身,依旧沉睡着,嘴里还喃喃说着什么梦话。
一切归于静谧,外头木柴燃烧的劈啪声仍不绝于耳。大家都沉睡着,她一再想到他男人味十足的身形,他略显英气的侧脸,还有他因为自己不经意的触碰而苏醒的坚硬。她能闻到自己忽然散发的荷尔蒙味道,全身细胞都叫嚣着要疯狂释放一次肾上腺激素,去进行一次离婚后的狂欢。
而战乌,这个在她27年的生活中从未出现过的穷苦乡巴汉,究竟是get到了哪个点,竟让她大半夜的因为喷涌而出的爱.欲,再也没能睡着。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层层树荫,温和地唤醒了鸟鸣与草露。
蹲在泉眼边洗脸的钱欣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