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转瞬间清醒不少,喉间的痒意,也开始有所减缓。
对方说是坐坐,那就真只是规规矩矩坐下来。
季洲用余光瞥去,发觉那人此刻正挺直着身板,纹丝不动。
就算是假正经,这位焦公子,至少装得九成像了。
“是谁做的?”原本冰凉的掌心,都因为长时间的紧攥,而渐渐温热起来,季洲揉了揉脸,脱口而出。
即使撕开伤痕,他也想知道真相。
如果季洲没猜错,焦公子这类人,向来清高得很,哪屑于跟人同流合污。
他应当不会替谁开脱,即使是他做的,也不至于敢做不敢当。
“没有人。”谁知,焦文泽沉声回道,斩钉截铁,“你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过。”
贴于脸侧的手一顿,季洲没料到,即使是这种人,也依然睁眼说瞎话。
捎着些许失望,他转过头,冷冷注视过焦文泽侧颜:“莫非,是我的感官出了故障?”
“感觉没错,是对象不太对。”毫不介意如刺的目光,焦文泽话语依旧平淡。
拍了拍袖口灰尘,他轻飘飘开口:“没有其他人,是你自己玩的。”
视线中的冰凉,渐渐化作难以置信,季洲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玩的?”
“嗯。”向墙角投去一眼,趁对方没注意,焦文泽几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胸口剧烈起伏几次,若换做其他人,说出这种荒谬的轻佻话来,季洲早就该恼羞成怒了。
偏偏身边这家伙,从头到尾举止得体,语调平淡,让季洲骤起的愤怒,全都无从宣泄。
下一秒,只见焦公子起身,闲适走向墙角,弯腰时,裤子绷在修长腿上,似乎捡起了什么。
眯起眼,季洲还没能看清,就听见一阵“滋滋”的震动声,猝不及防钻入耳膜。
焦文泽站在昏暗室内,西装革履,单手握住一根不停抖动的物体,像晚宴上举着红酒杯的绅士。
他言语没有起伏,像在阐述一件琐事:“若真想找罪魁祸首,就找它吧。”
第10章
季洲默然许久,在此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唯有“滋滋”声,在室内来回激荡着。
他很快意识到那物是什么,唇角瞬间绷紧,季洲忍了又忍,才没让平静的假面碎裂掉。
“你是指,我不光自己解决了,”深吸一口气,他维持着声音平稳,“还用上……道具?”
按捺住扔开假阳物的冲动,焦文泽用手淡然圈住它,随后才动作娴熟地,将不堪入耳的声音关闭掉。
他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初醒时,那阵对外界强烈的排斥感,早已在焦公子诉说荒谬事的冷淡嗓音中,消失不见。
意识回笼后,季洲尝试起平复心情,他低下脑袋。
双足赤裸,脚尖被地板凉得缩了缩,自己那双鞋就在前方,被摆得端端正正。
季洲弯腰拿过,穿上,系好鞋带。
动作流畅地做完这一切后,他没有选择立刻起身,而是用力闭了闭眼。
再抬头时,季洲便换了番模样。
他腰板挺直,用别有深意的目光,自对方利落黑发,滑至笔直小腿,又返回。
然而,除却焦公子的玉树临风和淡定从容,季洲窥不见半分欺瞒他人的心虚不说
甚至连一丝瑕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