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大小,猛然从床上跃起,坐直後支支吾吾气恼的指著鞋子质问:「你、你……那、是谁的鞋?」他脚没那麽小,铁定不是他的。肚子里的醋瞬间开始发酵。
听闻他语调比平常高又长,莫宛容莫名奇妙转身瞅他,揪揪眉带著愠色瞪他,「怎了?前不久才帮你缝了新鞋不是吗?」吃什麽味?何时变得这麽小气!
真不是他的!可那是男鞋?他是他娘子,不帮他缝,缝给谁啊!?他肯定自己这辈子没想过要这麽冲动,可是才过门不到几天的娘子就帮著别男人做鞋,他……他没了风度!
他跳下床,箭步走过去,一把抢过莫宛容手上那双黑鞋,往自己脚下比了比,小了半寸,真不是他的!他气恼的将鞋重重放上桌子,不悦道:「这鞋谁的?你说!」
发啥神经!?莫宛容心里咕哝,不想理他,拿起桌上的鞋子拍了拍上头线头,又高兴的对鞋笑了笑,似乎相当满意自己杰作,走过去衣柜,拿出一条包巾,稳稳当当包好,放在显眼的柜子上,看得司徒牧更是恼怒。
司徒牧眼神落在那双布包著的碍眼鞋上,莫宛容依然不理他那烧灼的视线,顾自走到床边理理被子爬上床,躺到床里边去,背对著他,不管他一肚子火大,拉起被子稳稳当当的睡觉。
气死你!你也没多大的器度嘛!莫宛容闷在被里窃笑,知道今天自己反应是大了些,女人企望自己嫁的男人一生只锺情自己,根本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自古以来几个有成就的男人只娶一个妻,皇帝後宫佳丽三千,即使是凡夫俗子也妄想齐人之福,她自己父亲不就五位妻妾,她能的仅是期待他不离不弃,还能企盼什麽?
床砰了一声,司徒牧一肚气的躺上床,莫宛容心赫然被震动了一下。这麽生气,就这样将自己摔上床?不疼啊?莫宛容又忍不住窃笑。
躺上床司徒牧根本阖不了眼,双眼骨碌碌的看著没有光线的床头,心里一个疑问接著一个疑问,全都是:那双鞋到底做给谁穿?
翻来覆去睡不著,他终於按捺不住,翻过身摇醒她,「告诉我鞋帮谁做?不说我睡不著,说清楚。」
莫宛容也睡不著,他要她说清楚,那都讲明白好了。莫宛容从床上坐起来,望著还躺著的司徒牧质问:「要我说清楚可以,你先说清楚,你是不是喜欢绣儿?」
「啥?」司徒牧从床上跳起来,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娘子,「我喜欢绣儿?」
荒唐!
「你喜欢绣儿?」莫宛容瞠大眼,愣住。原来如此,早说她就不嫁了。
司徒牧慌了,跳下床。「我哪喜欢绣儿?容儿你到底怎了?」
「你自己说的。」
「我没这麽说,我问你怎会认为我喜欢绣儿?」
莫宛容沉默了会想了一下,脑中泛起不想记起的那一慕,「你们今天那麽亲热,谁都看得出来。」
司徒牧气恼的跳回床上,盖上被子,咕哝道:「你自己去问绣儿到底怎回事,从今起我不会再到绣儿房里去,我睡了。」
瞬息房里没了声音,莫宛容晓得他真生气了,愣坐一会,她躺了下去,不禁後悔将气氛搞砸,也不晓得自己好端端的做啥呕这气,回头想想,即便他想纳妾她也拦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