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一番后出来餐厅找水喝,意外发现餐桌上玻璃茶壶里的蜂蜜水,还残留一丝余温。
另一边,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的封树走过来,在桌子另一端坐下,“阮……恬刚来过。”
封庭选择忽略他原本的称呼,背过身去默默喝起来蜂蜜水,身体的不适令他失去开口说话的欲望。
奈何有人偏偏想要打破这片他苦心经营的沉默氛围。
“哥,我跟阮恬上过床了。”
一句话,封树说得干脆利落,虽然有那幺三分内疚,但余下的七分,更多的却是某种刻意的宣告。
由于封庭是背对着他的,所以封树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能从他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慢慢握成拳状这一细节来揣测他此时的出离愤怒。
只是没多久,封庭握成拳的右手,复又松开了。
“你可以不用说出来。”半晌,封庭平静地说。
封树有些惊讶,“你……早就知道了?”
“总是有迹可循的。”封庭淡淡说完,靠向了椅背,刻意放松的姿态令他看上去十分落寞。
“那你……为什幺……”
封庭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这样能留住她在我身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什幺所谓。”说到最后,他轻笑一声,满是嘲讽。
“对不起……哥,这件事我做得不厚道,”封树低下了头,思虑再三,“但是阮阮,我是真的爱她。”
封庭没有说话,他的缄默令封树的底气少了一半,剩下咄咄逼人的竞争宣言也没法说出口。
过了好久,他才重新开口道:“恬恬是我准备共度一生的人,我如果不爱她,也不可能对你们的事保持沉默。”
“可你,阿树,你是我的弟弟,”他终于转过身,面朝着他,眼里透着凌厉的锋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感情,这份血脉关系,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轻易割断。”
封树松了口气,到底于心不忍,“哥,从小到大你让我的太多了,你不用……”
“我不会把她让给你。”封庭别过眼去,云淡风轻道。
他缓缓站了起来,换上了往常那副温和清润的面孔,“但是,我可以忍受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