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远狐疑地瞧他,还是选择不再追问,把鞋重新起:“以后记得,不然会落灰的。”
信祁一抿唇,岔开这个话题:“今晚……也不搬回来睡吗?”
封逸远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装作漫不经心:“你自己一个人不也睡得挺好。”半夜起来看你也没见你失眠。
“不好,睡不踏实。”
封逸远眼中又闪过诧异,今天的信祁好像格外坦诚,难道自己一天没在家能把他寂寞成这样?不禁想试试还能逼他几分,继续表现得不为所动:“以前没我你不都是自己睡,怎么现在……”
他边说边用余光打量对方,见他陡然皱起的眉,只好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忙改口道:“好好好,我回我回。不过我有个条件。”
信祁神色稍有缓和:“什么条件?”
封逸远慢慢凑近了他,轻勾唇角:“你亲我一口,我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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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祁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眉心微微蹙着,表情说不出的微妙。他忽然伸手扣在对方脑后将他按向自己,封逸远便配合地闭上了眼,感受着自己的唇陷在一片温凉的柔软里。
舌尖扫上他的唇角,他刚因那湿漉漉的情意动容,就觉被舔过的地方蓦地一痛,忙捂嘴后撤,惊讶地瞪起眼来,血腥味已开始在口腔中蔓延。
“你他妈这是亲?这分明是啃!”
信祁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你咬我一口,我还你一口,不是扯平了?”
“算你狠。”封逸远心头刚蹿出的那点火苗被无情掐灭,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心说明天又要被同事打趣了。失落地悼念这个半路夭折的吻,摇摇头道:“我去做饭。”
信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厨房,本扬着的唇角重新垂落下去,手里又摸起遥控器,和往常一样只按键却不打开。
虽然那并不能算作一个合格的吻,封逸远还是遵守承诺,饭后便将自己的东西敛回主卧。
他还是很好奇信祁为什么要向他撒谎,出去了就出去了,自己又没限制他的人身自由,至于不承认吗。可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再追问,彼此之间总是要留一点隐私给对方。
那天之后他再没抓到信祁出门的证据,可直觉告诉他这货每天都在往外跑,并且行踪成谜,他完全猜不出他去了哪里。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半个月,信祁开始偶尔向他汇报行踪,也无非是一些短信,说他去了超市买了什么东西,叫他不要买重之类云云。
除了这些,信祁还会每天打扫家里的卫生,直搞得封逸远受宠若惊,每天下班回家除了做饭几乎无事可做,连头天换下来的袜子都被洗好了挂在阳台,所有东西拾整齐,家中可谓一尘不染。
他问了他好几次最近是怎么了,对方都只回他一句闲着没事随便做做。再后来,信祁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图书馆、电影院以及咖啡厅,并且能在封逸远下班之前准时回家,一次也没有例外。
封逸远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信祁以前可完全不是会做这些事的人,怎么自己逼他跟自己上床,还把他逼得整个人大转性了呢。
眼看着三个月的期限过了大半,春天也早已悄然而至。期间夏风并购天信的消息又引起了轩然大波,在焦点聚集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