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他既已决定要赖上他,便赖上一辈子吧!
“谁怕谁?!”烽岚往前一步,在说了这句话后怕人反悔似的捏了人家衣襟探过去,把两张唇贴到一处,牙齿也结结实实地撞上了。
“啊。”两声痛呼,施暴者反倒捂着嘴蹲下.身一副伤得不轻的样子,被施暴者只能缓着唇齿上的疼痛也蹲着身去查看他的伤势。
被捏了下巴这人还不安分,嚯着嘴讲话:“哼,佛门圣地,佛祖怪罪了吧。”
这小祖宗还有理了,见他牙齿没撞掉唇上没出血,陆云山松开了他,才慢慢把人抱住了。
一直在碎碎念的青年像是被按了静音,这会子乖极了待在人怀里,呼吸间是熟悉透了的味道。
陆云山是把百炼钢都化作绕指柔,他轻轻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是烽岚最爱的声音:“月色真美,是因为你啊。”
离开都城的那一日,正是深秋时分,薄日映着落叶飒飒铺就的官道旁,两匹马儿闲闲地吃着草,时不时还交颈厮磨一番。
一队侍卫模样的人护在送别的亭子边,里头是三人对坐的场景。
其中高大的混血青年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面前少年身形容貌秀丽的人,不知这人有什么好手段,竟让大越皇帝痴迷到这地步?
被打量着的陆云重其实只知道这人是大哥的至交好友,从边塞寻到都城来,看得出两人交情之深,他很为大哥高兴,只是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陆云山在小弟没来之前就听烽岚念了几耳朵“你弟弟”怎么怎么了,现在人来了又紧紧盯着人看,不由有些失笑,让烽岚不要吓陆云重了。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归再见。”陆云山这样说,见着小弟的神色有些难过的,青年也难得放缓了表情,摸了摸他发顶,“如今到了这地步,也再没回头之路,你一人在宫中要学会隐忍,耐着性子……”
陆云重在这世上也算只有陆云山一个亲人了,之前大哥也是为他犯了龙颜,虽然萧凛答应他不会对大哥有什么不利,可大哥还是因为那些事,才会离开的吧。分别在即,这些话也听得心里作痛,眼底也热热的,陆云重低唤:“大哥……”
“你也是……算婚配了的,虽不能用女子德行教导,但自己多注意些也没有坏处。”青年耐心地说,直将陆云重说得不舍,依恋地看着他。
话语总有暂尽的那一刻,凝噎不语时烽岚看着远方雾霭沉沉,只说:“该出发了。”
陆云山也没再说什么,拍了拍还未长大的少年的还不厚实的肩。
陆云重靠在送别亭的柱子边,瞧着两人翻身上马,向他告别后挥鞭远去。道路蜿蜒再拐个弯便不见了两人,可那飞扬的衣角久久未在眸中落下。
那副离别的画面从不曾在少年脑海里褪色,也无论后来几次重逢再度分别。
真是个,良辰美景、浪迹天涯,千种风情也不消细说的一个故事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