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顷对他告过白之后,阮秋对这种人简直避之唯恐不及,采取冷淡战术,试图将他隔离出自己的世界。
然而宋顷百折不挠,持之以恒的追了他一年有余。
具体表现为,每次来店里,只点他一个人的钟。
每次都点他的钟,然后两人在包厢中面对面坐着,阮秋语言嘲讽无效,物理攻击无效,一切都不妨碍宋顷厚脸皮的躺在他大腿上……
抱着他撒娇。
如此死缠烂打了一年,在宋顷以为自己的追求方法真的不奏效时,阮秋终于后知后觉的软化了。
他对宋顷的嘲讽,渐渐由每日十句,变成了五句。
并且不会动不动把他从大腿上掀下去了。
宋顷热泪盈眶。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宋顷像条大型忠犬,总抱着阮秋左蹭右蹭,得了肌肤饥渴症似的,离开阮秋超过两分钟就要嗷嗷叫,满世界的找他。
神情慌张的,不知道还以为到了世界末日。
阮秋这时候就很想打爆他的狗头,然而好脾气的他通常还是会把这股冲动压抑下去的。
后来的某一天,是阮秋的生日。
阮秋通常是不怎么过生日的,一是麻烦父母,二是他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多大的执念,实在没什么过得必要,还浪钱。
可宋顷不知道哪得知了他的生日时间。
那天他同往常一样回到了家,进门先接受了宋顷各种喷射礼花的洗礼。
宋顷跪在一大丛玫瑰花中,屋内有蜡烛燃烧的气味,火红的颜色热烈灿烂,映在阮秋白净的一张脸上,他眼神茫然地越过屋内的一切,视线没有焦距。
“屋里着火了?”他这样说道,绷紧下巴想去卫生间,“宋顷!快去救火!”
正跪在他面前的宋顷:“……那个,这是我给你点的爱心蜡烛。”
阮秋慌张的脚步顿住,皱眉扭头向声源处,“什么?”
宋顷莫名有些泄气,“你看不见,我给你点了一屋子的蜡烛。”
“不是,我说。”阮秋摸索着向他走过去,脚步哐哐踢倒了什么东西。
宋顷声音惊悚:“软软别乱动!”
他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横抱起阮秋踩灭了倒下的蜡烛,松了口气,将阮秋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对不起宝贝,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难过的抱紧了阮秋:“可是你看不见。”
阮秋倒没觉得有什么,习以为常的拍了拍宋顷的脑袋,沉默不语。
这样温存了片刻,宋顷尾巴又摇了起来,他叼住阮秋的唇瓣,舔弄了几下,吸`吮的啧啧有声,含糊道:“我要带你去治眼睛。”
阮秋心中觉得好笑,但感觉到宋顷确实失落,也好再说什么。
等检查过后,他也该死心了。
这样想着,第二天一大早宋顷将他从被窝中拽起来的时候,他也没做抵抗。
风风火火去了医院。
先是做了一大堆的检查。
医生的窃窃私语很是杂乱,阮秋在他们的左右摆弄中,很是迷茫,好在宋顷一直抓着他的手,肌肤相帖,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出了医院后,宋顷更高兴了,回家后一直对他动手动脚,时而亲亲脸颊,时而捏他的腰。
阮秋不胜其烦。
“宝贝,你知道吗,”宋顷抱着他,言语很激动,“医生说,你有复明的可能。”
阮秋当他是因为人傻钱多被医生骗了,同情的摸他头,“我这是天生的。”
宋顷只是抱着他不住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