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71祖宗灵前
南宫北翊立时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些棺材里躺着的又是什么人。
他本来对天门并无感情,对天门死去的人,包括他曾帮谷云起埋葬的谷雁回夫妇,也毫无触动。然而谷云起的这几句话,却叫他心里无比地难受起来。他甚至无法对谷云起说出“你不必如此”这样宽慰的话语,唯有听从他的意愿,依旧搂着他的肩膀,将他的双脚放回地上。
谷云起哪里有力气自己行动,别说站着,就是坐,也要倚着东西才成。
所以他若跪下来,那便是五体投地式的跪伏了。南宫北翊又怎么忍心见他做出那般卑微的姿态,哪怕面对着的是他天门的这么多位前辈。
他从背后穿过谷云起的两腋将他揽着,扶着他蹒跚地走向棺材之前。
谷云起想要自己动作,然而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双足垂地地被他抱着前行。他脸色更为苦涩黯然,甚至像被愧疚的阴霾吞噬了本就不多的生机,额角眼眶现出几丝青紫阴影。
“我与你一道跪拜,他们在天有灵,知道这一切并非你的错,当然不会怪责于你。”
南宫北翊这倒是懂得了承担责任。他们走到那些棺材最前面,正中央,谷云起双腿软软地跪下来,南宫北翊果然也跟他一起跪了下去,并道:“天门各位前辈英灵明鉴,云起并无任何不是,若有怪罪,都着落到我南宫北翊身上便是。”说罢看了谷云起一眼,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陡然明亮了许多,柔声问道,“要磕头么?”
谷云起低垂着头,此处光线暗微,更看不清他的脸色,只依稀听他从鼻息间呼出一个轻微的“嗯”字,南宫北翊赫然欢喜起来,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扶着他腰,小心地令他弯下腰去,额头轻触地面。
与此同时,南宫北翊竟仍与他一道,同样地额头抵上地面,磕了个不轻不重的响头。
叩首三次,南宫北翊双手将谷云起搀扶起来,容色愈加温柔地看着他。谷云起若是还神着,自然便会发觉他神情兴奋地有些古怪。然而此时浑浑噩噩的,却没有察觉任何不妥。
他仍是垂着头,若没有南宫北翊扶着,整个身子就要趴下。南宫北翊让他对面立着,自己略微弯腰低头,将自己额头亲昵地贴在他额头上,耳语地道:“云起,我们这般在先祖灵前磕头,可也算是拜过堂了吧?”
谷云起听在耳里,应该是如被针刺,但他反应比之前迟钝了不知多少倍,竟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南宫北翊虽说了这种“好头”的话,其实也怕他生气否定,又将他紧抱起来,自己干笑地道:“这当然是我的希望,待得云起身体好了,我们再来真真正正做一回夫妻,好不好?”
谷云起呼吸声沉重,面庞颈项不觉冒出许多汗来,肌肤温度高得异常。他似乎是无暇来理会南宫北翊这些不好笑的玩笑话,沉寂了一会儿,颤声道:“我……求你……一件事。”
南宫北翊忙道:“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谷云起道:“出去后……帮我……把大哥大嫂的遗体……安置此处……”
南宫北翊一怔道:“这是当然,我先也说过,要为他们迁葬到合适地方。”他感到怀里躯体变得火热,极想在那瘦腰软肉上轻薄两把,终究还是按捺了下去。
谷云起仿佛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喘了口气,道:“多谢。”
南宫北翊不自在地道:“你我之间何用这么客气,况且这也是我本分该做之事。”
谷云起声音止住了颤抖,低低地道:“让我……去那边坐着……休息一会儿。”
南宫北翊本来想说,那硬石之上,又哪有自己怀抱来得舒适?然而他要顺着谷云起,便也不多说这些令他神的话,走过去小心将他放在他所指的岩石上。
谷云起半身仰在那岩壁上,才能够勉强坐稳。南宫北翊放下他时,还是不由得多了句嘴,道:“却别休息得太久,我们趁早出去,治好了身体,不是更好?”
谷云起闭着双目,看来有些晕眩,呼吸艰涩,连嘴唇都有些儿发紫。南宫北翊见着心疼,有心捉着他嘴唇为他度一口真气进去,此刻却真是不太敢做出这样张狂的举动,得反惹谷云起的厌憎。他靠着谷云起坐下,默默地轻抚着他的脊背,为他纾缓疲态,一面不由左右张望地细打量起周围的情状来。
他并不算很是通机关设置,但进入过两个宝藏,也很有经验了。谷云起一时无法开口,他便先自己察看一番,也好早作准备。
谷云起没有休息多久。他尽量平常地呼吸了几口,却改变不了喉咙鼻孔的脆弱,那呼吸没能调整过来,兀自急促凌乱。他也只略作尝试,便即放弃,气短声促地道:“机关……左起第三……空棺……推后”
南宫北翊急忙回过头应道:“左起第三推后。”
谷云起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的气流声,显得愈加喑哑,不停顿地继续道:“第七……右移……第二排正中……压沈……三排两端……左右移开……”
他说得这样急,自然是这些行动必须要快,最好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南宫北翊不断点头记忆确认,谷云起话语虽断断续续,说话的意思却始终连贯,果真一口气将这处机关布置都说完才停下,那整个人已是累得气也出不出来,缩在岩壁下几乎就闭过气去。
南宫北翊边听也边为他担忧,完时终于松了口气,道:“我都记着了,这就开门,送你出去找甘为霖看诊。”说罢略一迟疑,终于俯下身覆上他的嘴唇,亲吻下去,并以舌头拨开他的唇瓣,为他度入一口真气的同时,带着点撩拨意味小小地舔一下他上颚,又迅捷地回了舌头。
谷云起有气无力地掀开眼盖瞟了他一眼,眼里神色晦涩难明,南宫北翊瞧着却意外地有些振奋,柔声道:“你等等。”站起身来,身形一动便纵至左起第三具棺材前,手掌发力一推,那具棺材吱嘎声中向后移开,他已又弹起身来,落到第七口棺材的左旁。
谷云起垂首坐卧石上,目光早不在他的身上,双目轻合,一双手摊放身侧,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渐渐地平静下来。
刚还显示出些用力迹象的肩膀,终于是彻底放松地垂了下去,不再动弹。
☆、part172人已远去
南宫北翊一共打开了九处机关。
每一次移动那些棺材,都需千钧之力,仿佛是连动着一小座山头般大小的机关。因此他这一连串动作下来,虽说内力深厚,却也累得气喘,停下手来不得不先歇息一刻。而石室周围轰隆隆一阵响动,但见棺材后的半面石壁陡然显出缝隙,犹如被快刀切开的厚重豆腐,又正被从石壁里猛力抽动一般缓缓向内陷进去,露出一条格外宽阔平整的道路来。
南宫北翊见状,放下心头大石,回头看一眼谷云起,见他睡得恁熟,连这样大的动静也惊不得他,更不由满心怜爱,只又往那堂皇的通道里瞟了一眼,打消先行区查探一番的念头,即从棺材阵中翻身倒掠回去,落在谷云起身旁。
只是一到谷云起旁边,他急切的动作便又是一顿,变得轻手轻脚地,悄悄在他面前半跪下来,双手分别股上他的手背,欣喜地道:“云起,门已开了,我们这便出去。”
谷云起没有回他,他手掌上移,握住那瘦骨嶙峋的双肩,欢喜且带着笑地道:“这下总不比再提心吊胆,隔不多时,你也能轻松得多了。”谷云起本来没有力气,他一面说,一面握着他肩膀想将他抱起来,然而才将他身躯轻往怀中一拨,那副身躯便是一晃,崩塌的山石般倒向他怀中。他反应自然迅速,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他稳在远处,然而谷云起的整个躯体已然完全没了自主之力,只凭着他双手扶持,才能够勉强“坐”在那里,甚至随着他手上力道的不一左摇右晃,摇摇欲坠。
他心中一震,忽然不敢贴近谷云起的面孔胸膛,不敢紧握他的血肉肌肤,眼前竟而一片模糊,颤声道:“云起,醒醒!”
谷云起没有醒。
南宫北翊一时不知自己要怎样去思考,他双手里掌握着那具躯壳,脑海里却一片空白,有那么一会儿的工夫竟只会颤抖和恐惧。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脆弱到这个地步,那方才力举千钧尚且有力的双手,此刻却是那么的无力。他抓住的只有那副躯体,却如何抓得住谷云起那溘然沉寂的魂灵?他可以将谷云起紧紧抱在怀中,却怎么……才能阻止那躯体中已然流逝过半的生命的温度?
体温!
他悚然一惊,意识到掌中那肉体竟真的正在变凉,而他手心的温度那般高,却透不过那薄薄的皮肤脂肉,令谷云起重新温暖起来。
“云起!”
他惶恐得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忙直起身来,将谷云起整个搂在怀中,只是那却不够。谷云起那么顺从地由他摆弄着肢体,然而这顺从中却透出令人无比心寒的漠然。他的脸颊,他的胸膛,他的腹部,此刻都为南宫北翊以自己身躯紧贴着,南宫北翊更倒伏那岩石之上,双臂绞缠着他的脖颈脊背,与他四腿交叠,只为让他多一些暖意,他却一径地寒凉下去,再不感受这人对他的好与坏,善与恶。
南宫北翊手掌按在他的背心,将真气源源不绝地往他体内输送着,那些真气却只被勉强储进他背心穴道,找不着经络途径,便又源源不断地泄漏出来,毫无用途。
南宫北翊慌得额角脸上黄豆大汗珠颗颗冒起,不断道:“云起,云起!”谷云起不回答,面色晦暗而宁静,他怕极了那种静,又恐惧着呼唤没有回应,索性又贴近他嘴唇,亲吻那彻底失去温度的双唇,深入到他紧闭的口中去寻求那残余的暖意,企图撩动他内里不知是否存在的一丝生气。
真气输入背心,外溢而出。
度入口中,他却再也不会吐纳接受,仍从鼻腔一丝丝泄漏。
南宫北翊束手无策。
他仍不遗余力地往谷云起体内送入自己能给他的所有温暖,谷云起亦仍像以前那样,固执得不肯接纳。他既是心痛得战栗,又是陡起的怨恨──只是跟以前不同,他怨恨的同时,却是眼中流泪,心头滴血。
哭着乞求谷云起的谅解,他或许就会听话了吧,不再抗拒自己的好意了吧?
难受得心口紧缩,喉头发腥……云起……云起你也曾这般……难过……么……
他试图咽下那些激涌上来的陌生而熟悉的液体,它们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冲击上喉头,咽喉处一片咸腥苦涩,让他开始连吞咽也觉得困难。
热泪一离开眼眶,便变得冰冷,滴滴答答一气地乱落在谷云起脸上,他却再也不见这人对他这副狼狈相的无情讥诮与冷嘲。
他刚刚还在怨恨这个人为何不听自己的一番好意,以致竟终于丢掉了这宝贵的生命,此刻才意识到,他是连他的不可爱,乃至顽固到可恨的全部一切都失去了。
什么也不再在这具冰冷的躯体中被承载,什么也消散殆尽。
然而这副身躯……
南宫北翊心中渗透彻骨的寒意,他又要发抖,却强自咬牙忍住,仍徒劳无功地拼命将自身拥有的真气温暖往他体内送去。明知道是浪,他却不敢停手,不想停手。如果不放弃对谷云起的救治,他的心里多少要好受一些,总还存着那么一点微末的希望。
两人身周真气充盈,却只是毫无作为地消散在空气中。
南宫北翊令自己的心脏麻木,脑海空荡,拒绝去想一具已死的肉体绝无可能再活过来的事实,只是无益地浪着自己的内力。
然而他内力在强横深厚,却也有耗尽之时。更何况在来此的路上,他已在那些机关布置上耗了许多力。
他呼吸渐渐粗重浑浊,姿势维持得吃力。
脸孔通红,一双眼球瞪得几乎凸出来,缕缕血丝围拱的瞳仁里,谷云起晦暗的脸色只有更蜡黄难看,僵若木石。
他已用尽了他此刻能施展出的一切力量,然而那具躯体的变化却是毫不容情的一点点僵硬,一点点失去鲜活与温顺。嘴唇不再柔软,肢体硬若泥塑,心脏……全无动静……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就在一个多时辰前,他还曾与自己一道在棺前磕头,在此处四目相对,那呵着活的热气的低声耳语,令南宫北翊现在也耳孔发烧,仿佛仍被那微弱的气息撩拨着。
明明已经说好了,出去就找到那甘为霖调理身体,还他一个公正,给他最好的未来……
云起,谷云起,你怎么……怎么这样狠心,竟甘心舍弃自己的命?……
为什么不活下来……活下来,哪怕以对自己的仇恨作动力,哪怕以报复自己为目的?
只要你活着……
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只要你活着……
☆、part173笑貌不再
这个需要提前说明一下
这一章会有南宫爹丧心病狂j尸的情节,不适应的同学可以跳过这几章,等回复正常再看。
他的真气终于完全耗尽,连自己也没有力气再维持身躯紧贴的姿势,双手双腿不由自主地松开。他仍勉强积攒着力气,勾着谷云起的身躯,执拗地将自己与他捆绑在一起。
头颅无法高昂,便低垂下来;无法吻上他的嘴唇,便贴近他的喉结,锁骨,吮着那略微有些发凉的肌肤,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浮现出嫣红花瓣似的痕迹,却是泛白的印记。他茫然中并不知晓自己要做什么,但吮舐着那熟悉的肌体,恍惚间便觉谷云起对此该有反应。是欲拒还迎的羞涩呻吟,急促喘息,还有那毫不反抗任人鱼肉的顺从姿态,他耳中几乎立即就出现了这些奇妙的声响,而怀中的谷云起也正展现出那样乖巧的姿势。
“云起,云起……”
不再拒绝我了吧,你明明喜欢我……
他体内的气力一点点地增长,却于他的神智没有任何补益。他只将那慢慢恢复的力气谷云起身上,抱他,戏耍他,玩弄他,谷云起的一动不动令他无法避地沉溺其中,开始不满足于只是隔靴搔痒,终于从将手伸进他衣服内变作扯开他的衣衫,将他放倒在那岩石上,压在他身上一路从胸膛腹部吻到那两腿之间。
谷云起果然不曾抗拒,南宫北翊已忘了原因,甚至在衣物滑动的声中时而听见那人轻声的喘息,一如从前一般。他深深地埋下头颅,捧着那沈甸甸的两颗囊袋与软软地蜷缩成一小团的那物,温柔地送入口中含弄。
他以前却还没有与谷云起做过这般亲密的事,顶多与他相拥着亲吻抚摸,而若是摸到这样关键的地方,谷云起便会有些害怕地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
也因此,南宫北翊竟有些不知道他被这样对待,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反应,又会发出怎样的声音。但当他将那软软的物体都引颈吞入口中,以舌头轻舔拨弄,头顶先是一静,紧跟着便是受惊的抽气声与被逗弄得快哭出来却强自忍耐的呻吟,就如同……如同那次在玄冰宫那满布yín具的密室中,猛然被自己扑倒时一样,惊讶、难为情,却又有着无法抵抗快感的甜蜜喜悦。
云起,舒服么?
他啜吸着那物,并轮流将两粒小球含入口中,侍弄得格外细致周到。他原是个极为自我的人,向来只惯享受他人的服侍,但在与谷云起相处之时,便是一改那种自大的作风,转而对谷云起格外体贴温柔,是以尽管没做过这样的活儿,此刻做的却并不差。谷云起仿佛除却羞涩并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喘息呻吟,间或咕哝一声“不要”,却并没有真的伸手推开他,那声“不要”回荡在南宫北翊耳里,却是更令人心旌神摇,欲罢不能。
他继续在那儿逗弄了良久,只是与耳中回荡着的谷云起愈加销魂的颤音比起来,那儿却是没有什么反应,这中间的怪异之处他也完全放弃了去思考,只是理所当然地想到,比起这前面,谷云起定是更喜欢后面被玩弄的滋味,因此将谷云起两腿推得高了些,只觉他仍在顽固地与自己抗争,两腿僵硬沉重地搁在岩石上不肯让他搬动。他的力气正在恢复,也是了一番功夫才将那双腿打开拉高,探向两瓣臀肉间那隐秘的穴口。
谷云起没有挣扎。
虽然肢体僵硬,对于他的亲密动作却不再予以阻止。只是这样,南宫北翊已经大受鼓舞,手指倍加用力地揉弄着那人臀上两团紧绷削瘦的白肉,撮起嘴唇去亲近那臀缝深处的秘密洞口,又伸出舌头一次次撩动含苞未放的花一般的妙处,尝在口中的竟并无一点异味,仅有那冷在肌肤上的汗水,虽是咸的,但因那是谷云起的味道,南宫北翊感到的却是一阵阵的甜蜜。
谷云起甚至这也没有挣扎,由他按着双腿,由他将脸埋在那被大大掰开的臀缝处恣意妄为。他以唾液润湿了那里,头顶谷云起仿佛是在极力地咬牙抵制着他的袭击,闷不吭声的。他热烈地又咬又吮,几乎要将那地方舔得化了,好吞进口里去,就连谷云起的反应也无暇来欣赏,舌尖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开始深插浅抽地顶入进去,自己的下体则雄然隆起,春情勃发,只待将那儿路径开拓得当,便要大举进攻。
他一面舌头伸卷地深入花心戏弄那紧致的甬道,一面含糊地呼喊着:“云起,云起……”那上头的人总不出声,他就在语声里带了些调笑的意味,道:“云起,舒服得说不出话吗?”说着腾出右手去揉弄他前头那物,定要将谷云起逗得气喘连连,身躯颤抖才好。
他的云起在余事上干练成熟,唯独在这件事上始终生涩羞怯得很。每次与他亲热之时,他也都尽力作出坦然大方的样子,但在那“大方”之下不自觉的躲闪回避,却着实撩人。当年的他却不太能品味这份风情,竟不曾好好诱哄过他,好叫他自那青涩慢慢绽放,终至于成熟妖艳。
现在却也不晚,云起还是这样的可爱,并没有……并没有被谁取走了他的那种风情。
南宫北翊的思绪略一停顿,他的脑海中恍惚掠过些模糊错乱的念头,那令得他心头一窒,在那样高涨的情欲中竟一时不愉快得很,胸口闷得几乎想大声嘶吼出来。但他即刻便将头绪完全集中在眼前谷云起那暴露无遗的幽深穴眼上,凑上去再深深地用舌头捣弄了那xiǎo_xué几下,倒像是服了什么忘忧消愁的灵药一般,心情迅速平复下来,并再一次飘飘然地欲火大炽。
他折腾了这些时候,又因着刚才那不明原因的难受劲儿深觉自己须得被好好抚慰一番,因此粗略将口水涂在下体之上,便即将身子一提,那灼热硬棒口里滴涎地戳进谷云起臀缝里,心急地上下摇动磨蹭两下,便顶紧那依旧窄小可怜的湿润穴口,双手则改按着谷云起的肩膀,抬着上半身看着他安静闭目的脸,不知怎地心里身上都是一个哆嗦,止不住地挺身一插,两腿就虚得快要站不住了。
☆、part174冰肌玉骨
冰恋中……
“云起……”
南宫北翊吸着气,咬牙坚挺地将整个硕大guī_tóu顶进他那紧致的xiǎo_xué,但觉如入磬中,入口刚好箍住那guī_tóu下敏感沟壑,而深入体内的部分倒松和柔软得多。只是谷云起终究是没怎么和人做过这种事,肉壁虽是柔软,却紧密厚实,动一动仍艰难得很。更要紧的乃是他一根火热大棒直挺挺塞入进去,谷云起那里头滋味却是温温凉凉的,不比寻常ròu_xué的热情似火,偏相对他此刻来说只有更加刺激的。
他抓着谷云起肩膀,紧张的连喘了几口气,才终于耐住那差点便身子酸软要泄出来的冲动,将身形重新站稳。谷云起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下,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呼一声痛,看起来那般淡静,又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想。
他甚觉不平,便俯身伸着胳膊搂住谷云起的颈项,进而捧起他的头颅,再次亲吻他的嘴唇面颊,更故意要惹他害羞生气地舔舐着他向来敏感地耳朵,一条舌头坏透了地深入他耳孔,往里面探入挖动,一面道:“云起,我在你里面了,你喜欢么?”
他说着故意抽动几下,却等不及谷云起的回应,自己先便舒爽得喘息了起来,热乎乎地道:“我可是喜欢死你了。”他已将下体埋入了一半在谷云起体内,只觉身下正着的xiǎo_xué既有着处子的娇嫩紧涩,又有着谷云起本人仿佛完全放开来,尽情承受他猛力戳刺的极端弹性。这明明是第一次干他,享受的除却那初次的新鲜外,竟也有熟透果实般的甜美滋味,叫他如何不一挺身便沈湎,一chōu_chā便深陷。
他的云起果然并非凡品,这是他早该知道的,他却直到此刻才将这窖藏多年的美酒开封,不知是智或不智?
只是陷在谷云起那温柔乡中,他是把什么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就只记得大力碾压,疯狂戳刺,将那滚烫灼热的坚硬ròu_bàng一刻也不愿停地往身下那具肉体里夯去,直至没入那最深处也不罢休。
他下身不遗余力地开发着那幽僻小径,上半身则紧贴着那柔滑肌肤磨蹭不已,一双手十指或捻或抓或按或揉地一路袭击着他的敏感处,只恨不能将所知的一切调情手法都在他身上施展出来,好将他调教得如同当年的少彦一般,在床上便如贪暖的猫儿般百般纠缠,不到兴致已尽,疲力竭便不舍得睡去。
谷云起臀肉为他腰髋不断撞击着,啪啪连声;那沟壑里小xiǎo_xué眼被他短时间便了怕不有数百下,再是紧窄细小的孔道也被干得彻底开了,两下里枪来穴吞,剑去鞘空的反复交战,只让南宫北翊满足得一时找不着东南西北。他干得兴起,谷云起又不曾呼过半声疼痛,便只觉那ròu_xué天然一件好物,看来果是与谷靖书一脉相传的血缘,当真极善这yín乐之事。一有此念,那浑身上下自是不待约束,将那谷云起是千般鞭挞,万般捉弄,直想叫他干得哀声求饶,婉转呻吟,向自己展现出那除却刚硬要强外别样的娇媚可人之态。
谷云起竟还是那么不可爱,仍是不肯遂他的心意,开口发出那种销魂蚀骨的声音。
可是这份固执冥顽落回南宫北翊眼里心上,倒又觉着非是如此不能见着他是谷云起了。他的云起和少彦不同,即使在这样神仙难及的快感中,却也并不癫狂放浪。这矜持的隐忍一经脑海,忽地令南宫北翊更一阵血脉贲张,那ròu_bàng因着这一阵心荡神摇再粗壮了一圈,将谷云起那柔嫩xiǎo_xué撑得满满实实,寸步难行了。
他借着这个时机,便伏在谷云起身上喘息了几口,这长时间的奋力耕耘令他浑身大汗淋漓,燠热不已。谷云起的身躯却是温凉宜人,既没有汗水,也没有热气。他恍惚地贪恋了好一会儿这舒适的温度,才又隐约觉着不对。但他眼神朦胧地痴望了谷云起好一阵,自己不由得傻笑出来,低头在那削瘦的颈项锁骨上一点点啄吻着,喃喃念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云起山中,倒也该是带着些儿仙气呢!”
他迷恋的眼神在这“冰肌玉骨”上流连忘返,那亲吻肌肤留下的白色痕迹,那手指捻动的乳头紫红色淤血,甚至那一根根瘦得分明的嶙峋肋骨,其实也是那般好看,而这一切只因它们乃是眼前这个他所喜欢的谷云起身上的一部分。
下体充塞满的xiǎo_xué经过节奏和缓的摩擦,终于又退让了一些。他继续在幽邃深渊的甬道中尽情挤压着那柔软的肉壁,同时也享受着被他压迫的快感,不止身体,连心里也变得同样舒畅爽利无比。
他喜欢这个人,而他正干着这人那隐秘的穴眼。这人这具躯体,这躯体里包含着的“心”,已全是他的所有物,他没法不喜悦,不满足,不得意。
他又附在他的耳边,朝耳孔里呵着热气,止不住地与他说一番yín词浪语:“云起,你这小妖,xiǎo_xué这么贪吃,把我吸得都快渣滓也不剩了。”
谷云起会脸红,他若是介意,便会嗔怪他“胡说什么”;但当此之时,他说的也只是实话罢了,果然谷云起一声不吭,只能够赧然接受。
他下身时快时慢,时急时缓地冲撞着他的洞穴,口中再接再厉,又色情地故意问道:“大哥的ròu_bàng好吃么,云起?又大又粗,你可都吃完了的,我插到你最里面,你是不是欢喜得很?”
他说着这些话,便能想见谷云起面上露出的种种窘态,又爱又恨,又想吃又难为情,偏偏什么也不肯说,只恐开口说话会泄了那早已不堪挞伐的底细吧。
南宫北翊心头满足,那下体贪婪的欲念再次膨胀,他却也顾不得什么体贴细致了,满身汗地紧压着谷云起,一根粗硬阴茎剑刺也似飞快地深插浅拔,只将那先还紧闭的穴眼得大开,从花苞盛放为怒菊。南宫北翊最后一声大喊,直挺挺站在他两腿间就着深深插入的方式,阴茎一颤一颤地往他里面浇灌着粘稠的液,那硬挺的东西也随着液的射出慢慢变软,滑出那不太再能合拢的ròu_xué,软软地垂在他的胯间。
他舒了口气,上身再一俯搂住谷云起半是赤裸,仅余袖子衣带轻挂的身躯,脸贴着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他的脊背,揉捏着他的屁股,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眸,胡乱睡了过去。
☆、part175蝴蝶梦中
南宫北翊睡得当然绝不会舒服,不管怎样,他双手抱着的已并非什么软玉温香,而他所俯卧的也只是坚硬的岩石。
他并非娇生惯养之人,虽然出身富贵,但从少年时起,便常在外奔波。荒郊野外找不着宿头,幕天席地而卧自是常事。可是这一回……或许是俯卧之处着实太不讲究,冷硬峥棱硌得他肢体疼痛;或许是气耗太大,已无多余内力回护自身;或许是心头胸口搂着的那一抹冷冻彻了心扉,令他彷徨无依,迷失所向。
总之,他脑海里一片混沌,看不见前方有何光明,也不见身周有甚助力。
他做事素来胸有成竹,断不至令自己这般怅惘。然而他这时却确实不知自己是要向着什么样的方向前行了,在这迷蒙的混沌中,他的家人,他的财物,他的武功,似乎都被剥落殆尽。他只剩一个赤裸裸的脆弱灵魂飘荡在这里,东张西望,想要找出一丁点熟悉的色,好安下这惊惧的魂魄。
他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素白的衣裾,环着自己一闪而过。那永远停留在二十一岁年华里的面容上,仍旧闪耀着清澈无邪的笑容。而他像是并没有看见南宫北翊,自然更无所谓亲近之举,可是他的身影却紧邻在南宫北翊的身畔,亦无趋避之意。
南宫北翊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抓。
他抓着了,那个人的手被他这样抓住,才从那空灵变为实体,将一张带笑的脸儿仰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珠闪呀闪地看向他。
南宫北翊的心忽然一痛,他终于明白为何谷云起会将南宫珏认作这个人了。或许正是因为那时的谷云起神恍惚,看见的只有少年那双晶亮有神的双眼吧。南宫珏其实是从头到脚,就连眼睛的形状也不像他的,至于那神色气质,更因为修习那断情绝性的白骨观心之法而距离这个人远矣。可是一不经意,他流露出的那种小孩儿一样单纯无瑕的神态,却实实在在像极了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仿佛并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望着他,眼里笑的神气更明显了,柔声道:“南宫大哥……”
“南宫大哥”!他们自少相交,在南宫北翊着意的独占与护卫下,他仿佛并没有历经尘世的过多洗礼,总是这样笑容澄澈,乖巧纯真。无论南宫北翊与他肉体交缠如何激烈火热,又曾令他做过多少羞耻放荡的举止,每日枕席交颈而醒,这个人却仍是那般无邪的神情姿态。
他往日是多么喜爱这一种水与火相容的特质啊,所以将谷云起看得低了,只因他以为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像他那般纯净迷人,谷云起不纯净,更不懂得如何迷人。
但是那不迷人的谷云起的模样,此刻咬噬着他心灵的程度,却比他手里抓着的这个人更为厉害。
他居然变得如此拙口讷舌,连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好容易,才颤巍巍地开口道:“少彦……”
他并不是想放开正握着的这只手,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将之握持下去,然而与他现在所求的不同,他却是清醒地知道少彦已不复存在,即使在梦中与他相拥千百遍,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他更想握住另一个人的手,让他的回暖,来温烫了自己冰凉的心。
少彦无邪,可是懂事体贴,他本来也就是个善良的人,仿佛已察觉到南宫北翊之心并不在自己这里,却并不生气,只体谅地问道:“南宫大哥想找什么?”
“我……”
我想找云起……找到他,抓住他,和他……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但当初他能够对着谷云起残酷地表明自己只要与少彦厮守的心意,如今却无法对少彦说出同样绝情的话语。
他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样伤人的情绪,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应该对他人恣肆地泼洒出来,否则……他的心又是一痛,铸就的岂非……又是一个捆缚山谷,满心憎恨的谷云起;一个施虐无行,悔之已晚的自己?
哪怕他清楚,眼前的少彦,仅仅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想,那也不能再做出那样的错事了。
他不说,少彦却像是也明白他的心思,轻轻道:“谷大哥也来了。”
“云起?”
南宫北翊一惊抬头,左顾右盼,生恐竟遗漏了他的那一丝影踪。少彦的声音淡淡的,渺远地传来,问他:“南宫大哥,你喜欢谷大哥吗?”
“我……”南宫北翊并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是恍惚之间,他却忽觉这个问题,自己似乎曾经听过。
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为什么……会突然这般心慌意乱,惶恐不安?
少彦的声音仍在继续,道:“我也喜欢他,也想要帮他。”
“只是我却帮不了什么。”
“呀,谷大哥为何不理我们,只管离去?”
南宫北翊这回也终于看见了,他看见谷云起的却是背影,和始终与自己相偎相近的少彦不同,他……非但不与自己靠近,甚至连正眼看一眼自己,也是不肯么?
他握着少彦的手不禁松开,要去追那淡漠远去的背影。
他踏出一步,就自怔了怔,回过头来看看少彦。
少彦空虚得很,又成了那与他相近,却并不相交的虚景。但少彦的容颜变得飘渺,眼睛却还在他的身上,轻轻叹息着,好像有些落寞,却又并不埋怨他的无情抛弃。
他的声音也快要消散了的,嘴唇在动,几乎听不清是说什么。但南宫北翊不用听他声音,却也知道了他在说什么。
那正是他杀入少彦家门前最后一次见面,离别,他所说的话。
家中有事,我须赶赴回去,无暇分身。南宫大哥……便好好相助谷大哥吧!
原来他那话的重点,竟是在末一句上么?
他早就与自己作出告别,甚至、甚至是为自己“安排”好了这新的一个温柔乡么?自己听闻他已婚的消息,只当他有一半是误会了自己对谷云起的心,却原来……是他最先放开了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