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原本离他有些距离的慕峥却忽然挪过来,吓了他一跳:“干嘛?”
慕峥看他一眼,接着指指另一个角落,那里关着一个十分淡定的赭衣青年,这段时间一直非常安静,如今却扒着牢笼门,两眼放光,盯着地牢中央蜷在地面上的那位师父,面色露出兴奋神情。
苏云泺看过去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早就注意到这个青年了,见他如此淡定以为是视死如归,或者另有保命之法,却不曾想如今看着一个中了媚药的人竟如此兴奋。
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兴奋的?
待地上的那位师父体内药效逐渐发作,脸色潮红,渐渐压抑不住喉间的低吟,在地上难耐地蠕动起来时,牢笼里的徒弟宁烨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群人给师父下了什么药,不由再度破口大骂。
但这次白璃没有反应,所有人都盯着这位中了媚骨的师父,眼睁睁看着他面色绯红,喘的越来越急,体内情/潮汹涌,整个人难耐的在地上蠕动磨蹭,渐渐无法忍耐,于是认命的伸出手朝后摸索过去。
宁烨大吼:“师父!你快清醒啊!不要被这种下流的药物迷失心智啊!”
师父尚未失去意识,自然听到他的吼叫和阻拦,可媚骨药性猛烈,他有心无力,只是发着抖,羞愧无比地垂下布满红潮的脸颊,咬紧下唇,摸索在身后的手指却猛地插了进去。
“唔……”
一声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响彻地牢,惹得白璃缓缓勾起一丝冷笑。
苏云泺不合时宜的轻轻叹了口气。
白璃立刻扭头看他:“为何叹气?”
苏云泺:“……”
老子是哪里得罪了你吗……
地牢这么大,人这么多,那人骂的这么凶,怎么老子轻轻叹口气你都能注意到?
白璃歪着头,看他:“莫不是心生怜悯了?”
苏云泺耸耸肩膀:“那倒不是,就是……”
他有些犹豫,目光瞟过一边的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峥,心里琢磨如果真的得罪白璃,被塞了那粒药,慕峥会不会救他。
如果自己也变成眼前之人这幅丧失理智的模样,在这种情况下,慕峥……应该……不会……坐视别人来对自己做那种事吧?
毕竟……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瞧这位师父,虽然看上去也四十多岁了,但相貌算不错,如今这幅情态毕露欲求不满的模样其实也蛮惹人心动,旁边已经有人悄悄吞口水了,他自认比这人好看多了,所以慕峥应该不会觉得太恶心吧?而且毕竟是下药强迫……所以……应该……
唉……
苏云泺有些丧气。
也许真到了这关头,与其强迫并不爱自己的慕峥为了师徒名分被迫来做这事,他到宁愿换别人来帮自己解决。
所以面对白璃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就是觉得这么玩真没趣。”
白璃:“哦?”
苏云泺摊开手:“你也是男人,无关情爱的合欢不过是单纯的身体发泄而已,就算徒弟真的侵犯他,也是为了救他,事后人家只会把你骂成狗,对人家自己心理上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有什么意思。”
这话苏云泺说的意有所指,想起寝殿内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白璃脸色一沉,目光冷了几分。
可还不等苏云泺进一步就此劝他两句,场中的情势却发生了令人讶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