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回到宿舍,想着趁宿舍还没回来人尽快拾好东西。箱子的网袋里妈装了一包的药,还没打开透过袋子她就发现有一盒的颜色鲜艳得不对劲。
拿出来一看,橙红色的一盒跌打药油。
周一升完国旗,几千人从操场熙熙攘攘,往教学楼的一个个班级中涌动,仿佛蚂蚁回巢。
徐言从楼上理科班往回走时,迎面撞见江川。她还未作出反应,旁边江川的朋友倒是先“识趣”地走了。这下不得不打招呼。
“……嗨。”
“早。你……周末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
“兴蕊跟我说的。”
她倒多嘴。回去得教训一顿。
“现在好了?”
“嗯。”
“噢。那你……”“我要回去上课了。”
“噢,好。”
刚走出一步,“徐言!”他叫住她。
“我们还是朋友的。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跟我说。”
“……我知道。”
他大约会觉得她太绝情,徐言转身时这样想。可她不是分手了能做朋友的那种人,如果江川连她这点都不了解,大概他们也白在一起一场。
他提分开时提得不真心。只是眼见她压力大,高叁又慢慢逼近,才说不如暂时冷却做回朋友,各自努力后,顶峰再相见。
徐言怀疑自己是真的铁石心肠,听他说时竟不觉得十分崩塌,只是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怅惘。他们不会在顶峰相见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场海市蜃楼。
江川是一个徐言不想失去的人。可是做回朋友,却万万不能了。
徐闻的周一早晨自有一套流程。不必早读,所以可以省下早餐时间睡得晚一些。升完旗和灏子他们溜到小卖部买一份早餐,悠哉悠哉走在人群末端吃鱼丸。
掐着点到教室,正好边喝豆奶边上第一节课。
今天回座位时同桌却递来瓶药油:“刚有个女生叫人给你的。”
徐闻一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