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边走一边抹着泪,瞿寄渊看到了,改走为跑地迎了上去。
“爹、娘,儿子回来了。”瞿寄渊说着在两人面前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好好,回来就好,快起来让娘好好看看。”瞿夫人擦着眼泪上前要扶起瞿寄渊,瞿寄渊看向瞿老爷。
瞿老爷的眼眶也有点红,儿子不但有出息,还特别有出息,这两年他真是为儿子既骄傲又担忧,见儿子看着自己,瞿老爷道:“快起来吧,不然你娘要心疼坏了。”
“是儿子不孝。”瞿寄渊站起身,扶着瞿夫人往后院走去,李小庄也抹着眼泪站到另一边搀扶着。
瞿老爷看着mǔ_zǐ三人相携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跨步跟上,却被小厮叫住,一直被忽视,觉得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外的薛卓这才被人想起。
“老爷,这是薛刺史家的少爷。”
薛卓上前行礼:“小侄见过伯父。”
“唉呀!快快礼。”瞿老爷上前扶起薛卓,又转头骂小厮:“贤侄来了,你们怎么不早说!寄渊这个混小子,怎么招待客人的!”
小厮连声告罪,薛卓连忙阻拦:“伯父不必动怒,瞿大哥离家许久,难得回家一趟自然顾不上许多,更何况一路上瞿大哥都很照顾我,伯父不要怪瞿大哥。”
“好好好,这就好,不愧是刺史教出来的好孩子,若是你瞿大哥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你告诉我,我教训他。”
瞿老爷说着便把薛卓引往后院,一边询问着薛卓一些事,心里却想着:瞿寄渊这个混小子,走前说非李大人不可,结果两年连个影子没有不说,回来还带了个人回来,他是想干嘛?
瞿寄渊回府的事情半天就传遍了县城,在这之前,李小庄在瞿家陪着瞿家人吃了一顿午饭后,见瞿寄渊与瞿老爷他们有许多话要说,便自己退了出去,说是要回一趟县衙拿些东西,李小庄临走前看了坐在厅里的薛卓一眼,薛卓也抬头看着他,薛卓的脸色算不上好,面无表情的,李小庄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没眼色,瞿大家一家久别重逢,这人一直像个木桩一样端坐不动,可真庄人嫌。
瞿寄渊看着李小庄急急忙忙跑走的身影,心情愉悦,对瞿夫人的各种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薛卓倒不是没眼色,他只是想多知道了一些瞿寄渊的事,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证明自己比李小庄那个义子跟瞿寄渊更亲近,可是他在这里,瞿家人确实有些话不方便说,听了一些瞿寄渊在京城后无关紧要的事后,薛卓以有些累回去休息为借口也离开了大厅。
等薛卓走远了,瞿夫人回目光,打量着瞿寄渊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瞿寄渊看到母亲这个神色,连忙问道:“娘,怎么了?”
“你……你不是对李大人有意思吗?”
“噗!”瞿寄渊一口热茶没忍住喷了出来,他有些惊愕地转头看向瞿老爷。
瞿老爷双眼一瞪:“不然你以为你们为什么要认小庄这个义子,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子!原本我也没想告诉你娘,但是你走了以后她天天想念你,我便把那件事说了,也算是分散了你娘的注意力,这么长时间,你娘已经接受了。”
“娘……”
瞿夫人甩了甩绣帕:“嫁进瞿家我就知道祖训了,真轮到咱们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娘已经认了,只是,你大过年的把这薛公子带回来算是怎么回事?若是李大人知道了会不会误会?”
李远岫见瞿夫人是真的关心自己,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便笑着道:“我倒没想那么多,路过州郡我去拜访了薛刺史,当时正好薛卓跟薛叔叔闹着,我看他们闹着也不是办法,便顺口提了把薛卓带过来,顺便开导开导他,至于李大人。”瞿寄渊笑着:“我原本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误会了也好,就怕他不误会。”
瞿夫人看了瞿老爷一眼,瞿老爷摇头叹气。
李小庄坐了马车到了县衙门口,便一阵风一样冲了进去,李远岫和往常一样,正呆在书房里看着公文,只听得外面李小庄一声一声叫着,连忙出了书房。
“大哥!大哥!”
“什么事跑的那么急,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