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多久了。
回去时一路上天气都不错,瞿寄渊一心想着早点回去,跟着的下人也都是瞿府的老人,都盼着早些回家,所以一路上都非常赶,也没人报怨一句,个个都满面笑容,连小厮也不时地看着南方,脸上露出笑容。
一路紧赶慢赶,比预期提前两天便到了州郡,瞿寄渊没功夫查州郡的帐,只让小厮去跑了一趟,让各地的掌柜们年后一起到瞿家交帐,他自己带着礼物去了薛府。
到薛府时,薛家正闹得人仰马翻,薛夫人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大呼:“寄渊,你可回来了!快去劝劝你叔叔。”
瞿寄渊又忙忙地跟着薛夫人进了薛刺史的书房,只见薛家的大儿子,正被罚跪在地上,薛刺史手中拿了根藤条正在抽打他。
薛公子也算硬气,被藤条抽的直抖,却没哼一声。
瞿寄渊上前挡下了薛刺史的手,薛刺史正要骂人,一看是瞿寄渊,愣了愣才缓过神来:“寄渊?”
“薛叔,是我。”
“你回来了?”
瞿寄渊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落后的薛夫人扑了进来,扑倒在薛公子的身边哭道:“我的儿啊!”
瞿寄渊看过去,只见薛公子也正看着他,脸色苍白却冲着他笑了笑:“瞿大哥,你回来了。”
“嗯。”瞿寄渊点了点头,将薛刺史手上的藤条夺了过来,丢到了一边道:“薛叔,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卓弟向来乖巧听话,何事要如此大动干戈?”
“哼,你是不知道,他现在是翅膀硬了,根本不听他老子的话!你问问他,他想干嘛。”薛刺史一听瞿寄渊问话,怒火又重新烧了起来。
瞿寄渊见薛刺史果真气得不得了,便又转头看向薛卓,薛卓可以说是薛刺史夫妇的心头宝,向来是疼爱有加,薛卓又上进好学,薛刺史向来也以这个儿子为骄傲。
瞿寄渊看薛夫人只是在一边哭,却不帮自己儿子,猜到估计真是薛卓做了什么,便道:“卓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是我说想出去做个游侠罢了。”
薛夫人在一边抹泪,薛刺史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瞿寄渊愣在了原地,看了看薛卓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样,差点没笑出来。
好在他忍住了,最后事情解决的方法是:瞿寄渊带着薛卓回乡,顺便教育教育他,懂个什么天高地厚,当然这是薛刺史说的。
离开薛府前薛刺史还指着薛卓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多有本事,还想着行侠仗义,就你这样,出去连吃饭都吃不上,三天就得饿死!”瞿寄渊在心中默默点头,深以为然。
薛卓和他爹扛上,也不多话,直接钻进了瞿府的马车,瞿寄渊便带着在马车里唉哟唉哟叫疼的薛卓,和薛刺史的一封亲笔信回了家。
马车离家越来越近,瞿寄渊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至于在车厢里疼的哼哼唧唧的薛卓,早已被他忘在了脑后,从车窗看出去,县城的变化很大,特别是防水方面,他发现以前他与李远岫一起说到过的治水方法居然真的有在用,瞿寄渊的心激荡不已,只想立即冲到那人面前。
放下车帘,瞿寄渊慢慢平复了心情,他不能太过于急切,他要确定,并且让李远岫没有机会再逃走。
薛卓看着瞿寄渊一路上越来越高兴的样子问道:“瞿大哥回家这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