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绊住摔了个大马趴,还没来得及哭就被樊华捉住抱起来,扔起来又接住,直接吓傻了。
“我表哥,脑子有病。”常明瑾朝丑伯母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你妈和赵志德上后边了,她怕出事,一天得跑好几趟。”丑伯母见樊华跟小娃玩得还可以,就也不管了,跟常明瑾汇报着情况。
“我补个觉再去,”常明瑾迟疑一下,“我还是先去看看姐姐。”
“哎……”丑伯母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把孩子放下,”常明瑾招呼着樊华,“你要是不困,就跟我来。”
凭借薛家的药物和自身的调整,樊华的伤已无大碍,但刚才跟小娃玩闹那几下也的确又牵动了伤处,顺势放下小娃跟过去,就听得常明瑾压低了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蛇属蜕皮十年才稳定,现在你从他衣袍什么都看不出。”
樊华尴尬地笑笑,“既然你都知道,干嘛不直接告诉我?”
“哪有让你自己亲眼看有趣?”
“亲眼看?”
跟着常明瑾绕到后院的祀堂,里面是满满的牌位,常明瑾从柜子里取了香,上前点了插在香炉上,也不拜,也不默。
“我说让你亲眼看,不是在这里,”常明瑾拿了布,取下一块牌位轻轻擦拭,“一会伯母会把房间拾出来,补一觉,下午跟我上山,到时候让你看。”
樊华看了一眼常明瑾手上的牌位,上面的名字是“常明珠”,中字和常明瑾是一个辈分,想来是他姐妹了。
“这位是?”
“我堂姐,伯母的女儿。”
“那孩子……”
“是她的。”常明瑾眼也不抬,“他把她害死了,所以你不要和他有过多接触。”
樊华有点转不过弯,从那极丑的伯母和极可爱的孩子,也比较难想象这位姐姐的容貌。常明瑾的话中透露着他对这孩子有种难掩的厌恶,但这孩子这么幼小,害死妈妈这件事想想可能是因为难产,这种事不应怪到孩子身上,当下便觉得常明瑾有些偏激。
“我觉得你也不是看不到,那孩子很想亲近你,但是你一副死人脸,他都不敢过来。”樊华觉得那孩子可爱,觉得常明瑾一点都不可爱,从小就是。
“那我把他过继给你,怎么样?”常明瑾泛起一丝轻蔑,“这倒是省了我以后防着你串通胡彦对付我,也省了薛家有什么小动作。”
樊华刚想反驳说薛家不会同意过继孩子,听得常明瑾所言,觉得他话中有话。
“那孩子是日食出生的双头蛇,不知道的话,就去查查个中奥妙吧。”
黄玉良早上将资料补全发给了常明瑾,但那边一直没有回信,直到中午过后才接到电话,说是常明瑾带着樊华一同回了常家的山东老家,确切的说不止他二人,连带着胡二娘和赵志德也一块去了。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样举家迁移是为了七座集齐的石像,黄玉良对此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