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轻手轻脚凑上去,在他眉心处吻了吻,再窝进他怀里休息。
回到省城,她跟秘书调整了工作表,隔天拿着小舅妈给的信息去找那位老中医。
诊所的地址很绕,什么路什么巷的,程心依着导航走到某片老旧住宅区,感觉不太对路。前方路很窄,路边又停了不少车,若往深走,万一半路遇上会车,那就等着堵到下世纪吧。
她在附近找个位置将车泊好,下车步行。
可步行也不好走,因为路不是一头直到尾,而是拐来拐去的似迷宫。问了两次路过的居民,程心才来到疑似目的地某户私人住宅的一楼车库。
车库敞开着门,里面偌大的空间没有停车,而是错错落落坐着些人,清一色女人,什么年纪都有,个个安安静静,脸容严肃。
程心半信半疑走进去,借问近门口处的女士:“请问这里是……”
女士立即“嘘”了声,又挥手又点头。
程心:“……”
她看看四周,发现这个坐了不少人的车库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一个在座的人相当自觉地保持高质量的安静。加上光线不足,暗暗沉沉的,她愈加可疑这个地方。
在车库另一端有三位年纪颇大的阿姨几乎头碰头地围坐在一起,她们表情凝重,嘴巴紧闭,都在专心聆听什么似的。
若非中间那位婆婆年纪最大,据脸相猜测至少有七八十了,很符合小舅妈对老中医的形容,而她又正把着另一位阿姨的手脉,程心真联想不到她们是在看诊。
她走过去,轻声说:“请问……”
坐在老婆婆右手边的阿姨迅速挥手赶她走,脸有恼色。
程心:“……”
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她再轻声问,才开口,对方就加倍幅度地挥车手赶人,还厉目瞪她。
程心傻眼。
她大老远来穿街过巷地寻医求诊,对方却摆出这副高傲到恶劣的态度,能叫她接受吗?
原本对这位传说中的老中医没太多信心与兴趣,当下被人无礼地驱赶,她不悦了。
“什么意思?”她有点粗气问。
那阿姨瞪了瞪眼,看着很生气,却不出声责骂。她拿笔与纸快速撩了几只字,塞给程心,再继续挥手赶。
纸上写着
今日筹满,明日请早。肃静!
程心:“………………”
小舅妈有提醒过要早点去排队领筹,一天限发十个,先到先得。
程心没有当一回事,十点钟才慢悠悠过来。如今被告知筹满,等于白行一趟,说不生气是假的。可事出自己没注意,怪不了谁,只能憋憋屈屈走了。
日头太阳很盛,停车的地方不近,她越走越不甘心,碎碎念:
“什么了不起的!一天才十个筹,会不会做生意!”
“算了不看了!反正肯定无用!”
“治了一辈子都没治好的病,换个医生就能攻克啊?”
“我不信!”
自言自语地一直唠叨到回家。
第二天,清晨六点,她娴熟地沿原路返回,领了第四个筹。
老中医八点开诊,等到十点轮到她。昨天赶她走的阿姨也许不记得她了,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