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斜眼盯她,一动不动,嘴唇抿成一条线,脸颊有些绷紧。
这是小妹有史以来见过他最严肃的表情。
她莫名被他盯得心虚,扬扬手,“快拿着!”
大盯了她好一会,才失笑道:“你是不是傻?”
他一笑,小妹更莫名了。
这好几年来,她见过他笑的次数不多,其中有次是他们最后一次在除夕一起去派贵人,仔将获的利是钱全送给她和二姐了,他们在街口树底数完钱,小妹笑哈哈说“我是个大富婆”时,个个都笑得特别开心,包括他。
可眼前他的笑摆明不是因为高兴,而且有点点……嘲讽??
小妹怼回去:“你才傻,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么蠢的事,再有下次我肯定拒绝。这次我是答应人家了,你帮我完成任务。拿着!”
她又递了递手。
大不再说话了,腿抬身往窗口位挪。下一秒,某位大婶在他原来的位置坐下,隔开了小妹和大。
小妹:“……”
她将信回裙袋里。
余下的车程大一直扭头望窗外,安静如画。
巴士到涌口站,小妹起身往车门走时,以秒速越过大婶将情书塞进大怀里,再以秒速下车。
被人无视的大婶瞥见信封上面的红色心心,低低“呵”了一声。
大:“……”
大妹睡了一路,下车时没醒透,迷迷糊糊地压根不清楚小妹的小动作。
这个周末程心没回家,事实上除了十一那个假期,她没回过家。
中午大妹小妹在厨房煮饭,洗米的小妹忽然问:“二姐,你有无过情书?”
切菜的大妹:“啊?无。”
小妹:“那你有无写过情书?”
大妹:“都无。怎了,你到情书?抑或给谁写了?”
小妹连忙摇头:“无无,随口问问。”
大妹笑:“大姐讲过,交男朋友要请她饮冰的。”
小妹:“我记得。”
想了想,说:“那大姐在大学有交男朋友吗?听讲大学可以拍拖的,夜晚有很多情侣在湖边啊在树下啊卿卿我我。”
大妹好笑:“谁教你这个词的?还卿卿我我。”
小妹答非所问:“你猜猜大姐在大学会不会到情书?”
大妹很笃定:“会,大姐又靓又聪明,好多人喜欢她的。”
这个问题并没有在俩姐妹的私下讨论中消化,没多久小妹就直接问程心要答案。
“大姐,你在大学过几封情书?”
程心:“……”
她将手机拿离耳朵,把通话音量调小了一点,放回去耳边,反问:“无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小妹:“快讲啦,多少封?到一封请饮一次冰!”
程心哈哈乐:“那我请你们饮两次吧。”
“啊?真有??才两封???”
“不然呢,大学里百花盛放,你大姐我到两封已经很犀利了。”
开学两个月,程心到两封情书,一封自己班的,一封同专业隔壁班的。
程心没理会,幸好对方也不见得多执着多喜爱,说不定情书都是群发的,撒网捞鱼,所以她也没惹来纠缠与麻烦。
据她所知,同宿舍的温静静和于丹丹也过男生的表白,而且数量不少。
温静静看上去恬静婉柔,与她表白的人爱用含蓄的手写情书。
于丹丹爽直,没耐性看字读信,于是男生们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