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在广元镇转了一圈之后,叶少渊对这里已经多有了解了,整个广元镇的布局是同心圆状的,也许是最初修建城镇的时候就有此等规划,衙门、最大的集市以及书院等都是在圆心那片区域分布着,为了方便管理,圆心以外的地方被划分为四个区域,即城南、城北、城东和城西。两人很快就到了城北,和城南相比,城北要显得稍微寒酸点,最起码他们目前接触的这片区域就是这样,低矮的房子挤在一起,小孩子在街头巷尾跑跑跳跳的打闹,看见有陌生人的到来,他们都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来人。叶少渊觉得这些小孩子很可爱,因为他们的状态和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些相似。
宋乾安见他对着小孩子们傻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拦下一位过路的大哥,向他打听陶立的住处。那位大哥很热情的给他指了路,道过谢后,宋乾安拉着叶少渊朝那边走去。
按着那位大哥的指示,两人又行了一段路,到了陶立家门前,大门虚掩,叶少渊走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半晌,苍老的声音通过两扇木门传出来
“谁呀?”
“老人家,陶立在吗,我们有事情找他商量。”
“要债的话你们请回吧,他不在,我老婆子也没有钱,命倒是有一条,若是想要,你们且来取吧。”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是他的朋友,今日来此处并无恶意。”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位老人从门内出来,浑浊的眼球带着打量的意味将二人扫了几遍。随后老人又转身进屋了,只是没有将门再次掩住,二人这才跟在老人身后进屋。
“大娘,我们是来找陶立的,他可有回来?怎的也不见小妹呢?”
“我看二位实在是不像我儿能交到的朋友,此来有何贵干,就直说吧,不要说那些虚话了,劳心神的。
听老人这样说,二人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老人听后一阵沉默,只说这事若真是自己儿子做的那他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他虽好赌,但人却不坏,一定是有什么难处才会做这些事情。
“那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反常?他前几天送了些钱回来,叮嘱小妹照顾好家,没说几句便走了。再者自从几年前他欠债被打坏了腿之后就很克制了,只偶尔再去赌场,也不会欠下大笔债务,但最近又有人上门要债,我委实想不通这是为何。莫非他因此干了坏事,那真是造孽啊!”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那大娘你可知道他平常在哪里赌钱?”
“这我倒不知,但那日我听门外的人好像叫嚷着说是城南什么的,隔着门,我也听得不太真切。”宋叶二人见问不出什么安慰几句就走了。
“乾安,你觉得她说的话能信吗?”返回的路上,叶乾安出声询问,和宋乾安讨论着。
“我看她不像说谎,我们得去赌场再问问,看看他为何又会欠下巨额赌债?”
天色已晚,二人先是回了衙门将探知的消息向宋大人汇报了,几人商议后决定第二日宋叶二人同去赌场查探,宋大人这边继续寻找陶立的踪迹,随后便分手了。
次日,两人早早的碰面,一同吃过早饭后也不磨蹭,直接去了城南的赌场,城南算是有钱人的聚集地,赌场之类的娱乐场所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这家赌场就在城南最繁华的地段,二人进去之后先是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而后发现了一些门道,但凡赌场都是有些猫腻的,赌场可不是什么做慈善的地方,不会放着大把的钱流入别人的手中。看准时机,宋乾安一把抓住了那个做手脚的仆役,将他拉了出去,旁人只当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便也没有过多关注,但是知道些内情的仆役可不敢这么淡定了,立刻就去通知了大老板。
赌场内太过吵闹,且人多眼杂不方便问话,宋乾安将人拉出场子,那人死命挣扎,但是他那小身板怎么能和会武功的宋乾安比,最终还是被拉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叶少渊一直跟在宋乾安身边,到了巷子里,宋乾安也不抓着他了,二人将退路堵的严严实实的,然后便开始问话了。
“你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若是不好好回答问题,我便废了你这双手,看你还如何作怪。”放了一番狠话将那仆役镇住,宋乾安便开始问他正经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