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图柏严肃的分发包子,扭过头对因吃的太猛正仰头灌水的杜云道,“是水鬼”
杜云噗的一声,喷出来几滴水珠,巴巴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就喝点水你也诅咒我。”
图柏将最后一只包子拍在他脑门上,“从没爱过。那只鬼是水鬼,你派人去查查这些年落水溺死的案子,不管是否意外全部都要。”
“大人可有碰到黑血中了尸毒的人、以及中毒情况、如今在何处就医的详细名单?”千梵随后进来,和图柏心领神会望上一眼。
杜云发挥饿死鬼投胎的潜质,将五个大包子全部吃了下去,舔着油光的唇瓣,吩咐师爷去调近几年的五县十城的卷宗,查一下溺死的案子,然后对千梵道,“因为尸毒并不严重,服用汤药能医治,本官没有特意让人案。不过禅师需要,本官这就派人去统计,并不麻烦,半日就好。”
千梵合十稽首,“多谢。”
说话这空隙,图柏已经安排好孙晓和四个捕快出去集名单去了,他不知从哪摸出来根胡萝卜,脆生生吃着道,“不必多谢,是我们应该谢你,这些本是衙门的事,有劳禅师愿意帮忙。”说完,挑起一端眉头,刮了还在回味包子的杜云一眼。
杜云和他熟悉的一撅屁股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向千梵一拜,“多谢禅师。”
千梵回礼,杜云道,“既然人都走光了,卷宗和名单还没出来,不如二位和本官说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先行事再问原因,这等信任何其寻常,但这信任沾着一股肉包子味,图柏很是嫌弃,贴心给千梵让了个能不被沾上杜云满身油腻凡夫俗子气息的位置,“夜里点烛之后地上漫上的黑血不是血,是水,因为某种原因,比如幻术使人眼发生了错觉,这一点从早上湿漉漉的布单和没有血渍的屋子就能看出来。”
杜云点头,“不错,继续。”
图柏,“能形成鬼怪在人间闹事的鬼有许多复杂的原因,但总归跳不出最主要的,就是执念,对杀他的人的执念和与爱人亲人不愿分离的执念……你离千梵这么近做甚么?”
杜云哆哆嗦嗦蹭在千梵身边,闻着佛门子弟的香烛气息,感觉心里这才踏实了,“没事啊,我就突然很想被佛光普照。”
图柏无情嘲笑,“做贼心虚。”
杜云很没出息,“本官杀了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坏蛋,照你这么说很容易就被恶鬼缠身,抱一下佛祖他老人家的大腿怎么了。”
他说着就要去抱千梵,图柏哪能让他占这种便宜,拎起他的后领夹在胳膊底下坐到桌对面去了。
千梵哭笑不得看着他俩。
图柏,“所以我让你去查有记载溺死的卷宗。而这只水鬼显然不是为情所留,那就是在找害死自己的人。查那些中了尸毒的人,是想找出是谁和这只水鬼的死因有关系.”
他说到这里,抬头去看千梵,见那人一双如墨般的眼中没有一丝涟漪,平静而悠长,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他心领神会,给对方一个微笑。
他们心中早已给出了和这只水鬼有关系的人选。
客栈里莫名安静的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杜云听着听着没音儿了,抬眼一看,心里纳闷起来,“我说气氛怎么有点怪,这两个大男人眉目传情